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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能这才想起昨夜这人教他时的说话,才知道今日里这件好事居然是自己惹出的祸端。
怀能脸色也有些发白,扯住孔砚的衣袍问说,‘如何把这山从江心起出来?’
孔砚却仿佛有些动怒,踩在他的小腿上,竟用了不小的力气,沉声问他说,‘你方才问我那话,却偷偷的在念咒不成?’
怀能吃痛,竟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不敢开口答他。
孔砚微微眯眼看他片刻,突然俯身下来,伸手点在他额头,怀能不知他意欲何为,正抬头看他,却只觉眼前似有万千华光流动一般,犹如霞光一般,只是双眼刺痛,想要闭起却丝毫不能。
耳旁只听到孔砚低声说,‘睡罢!
’
怀能心道不好,可却丝毫也抵抗不得,就仿佛被无数双眼望着似的,竟然不由自主的闭眼陷入了睡梦之中。
再醒来时,睁开眼望去,却看到那帐顶绚丽无比,竟是此生从未见过的,十分精致的绣着七彩云霞和散落的天花,犹如梦境一般。
帐子也不知什么织就的,仿佛有许多颜色,被帐外的光华映照着,如水一般流转着,及其动人。
怀能不知这里究竟是何处,有些胆颤心惊,僵卧在那里,几乎不敢动弹,却隐约的听到帐外有人说话。
仔细听去,似乎是两个女子在悄声说话。
一个叹息道,‘原来殿下并非真的失了法力,这下赤乌一族可真要遭殃了。
’
另一个女子却仿佛十分后怕似的,颤抖着说道,‘当初他们劝我爹爹趁此大好机会派人去追杀殿下之时,爹爹原本是不肯的,可眼看着时日拖延,殿下仍是未归,便有些动心。
幸好还不曾答应,不然岂不是要如赤乌一族一般?’
那一个静了片刻,也不知在做什么,然后才说,‘我当初便同你说的,殿下为人阴狠,千万不可得罪。
追杀一事,是定不能插手的。
新王再恶,也不会及他一半。
’
怀能听到这里,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想,果然是被他捉住了。
又想,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心里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恼恨,只好安抚自己一般的想道,他终究非人,如此也是常理,只是到底气闷的厉害,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帐外那两个女子一下便安静了,怀能心想,坏了,她们一定以为刚才的话都教我听了去。
果然便有一只手小心的将床帐轻轻的撩起一角,一个女子轻轻的望了进来,怀能想要装睡,却已来不及。
那女子见他睁着眼坐在床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便松开手跪倒在地。
怀能连忙撩起床帐,还不及开口,便看到那两个女子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哀求他道,‘还求尊者开恩,千万不要把我们说的话告诉殿下。
’
怀能只好安抚他们两个,说,‘别怕,我刚起来,并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
那两人哪里还敢起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仿佛十分惧怕的一般,怀能便问他们,‘他几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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