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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被他说来,偏偏没有丝毫卑屈讨好的味道,反倒扎人似的,透着股子真心。
温祥卿见惯了他这样,先冷笑了一回,才说,‘我这个县太爷的位子还没捂热呢,怎么就敢打人了?叫你这么一说,我赶紧卷包袱走人得了,何必还赖在这里,做这没些天良的狗官,也免得了处处讨人嫌!
’
阿芝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是把怒气都撒在了刘凤身上,头低下去,心里却没了忧虑。
这师爷对着别人倒也罢了,他的手段,这衙门里的人都是见识过的。
可这个人对着老爷,却是出奇的有耐性,真真是希奇得紧。
阿芝也曾疑心过,想着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些不清不楚?
老爷不喜欢女子,这件事家里的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老爷不是那种纵情声色的人,也不爱不喜声张,更不会弄身边的人,他跟了老爷这些年,这也是明白的。
反正他跟在老爷近前,仔细察言观色的时候,硬是没瞧出来这两个人之间象是有过那档子事的样子。
可这位师爷对着老爷,偏偏就是不一般,老爷待这个师爷呢,似乎也不大象是待外人的模样,所以他每每看着师爷对着老爷,心里的纳闷就越来越大,也没根针来扎扎破,惹得他头痛。
温祥卿发过了脾气,又见刘凤低着眉静静的站在那里,怒火也略略的熄了些,对刘凤说道,‘我如今有件正经事要问你,你也少在我面前做这副样子来,仔细的同我想想。
’
说完就摆了摆手,要阿芝去拿个绣墩让他坐下,刘凤倒先不着急坐,先笑着同阿芝说,‘你还不去端杯茶?老爷这是要训话了,若是一会儿讲得口干,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
阿芝又新倒了盏茶给老爷,就听着温祥卿把那陈敬之事一一的说给刘凤听,刘凤坐在绣墩之上,静静的听他讲完,并不说怎么办,先问温祥卿,‘那老爷的意思呢?’
温祥卿皱着眉头抿了口茶,心里叹了口气,想,我就当作是那吕洞宾,被狗咬了一遭罢!
他对刘凤说,‘他不过是个书呆子罢了,也不必真把他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不过托梦一事,难说真假,那乡绅非要揪住不放,我就一筹莫展了’
刘凤扬眉一笑,说,‘老爷,那便是您心慈手软了。
若是心狠一些,不但免得了那陈敬的牢狱之灾,就连那碧玉箫,也能一并帮他要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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