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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眯著眼睛看他,说,‘他说是你娘要他来见总兵大人的,还要他带了封书信。
’
温祥卿半天回不过神来,呆呆的问道,‘他什麽意思?’
林清听了,知道他也不甚明白,便又问他,‘我问你句话,你可不要动气。
’
温祥卿说,‘道长请问。
’
林清说,‘你爹是哪里人,是做什麽的,你晓得麽?’
温祥卿哪里想到他问这个,愣了半天,才说,‘我自懂事,就不曾见过他的面。
我年幼时不懂事,问过娘,她只是流泪,却从来都不同我说,後来就不敢再问了。
村里有人劝她再嫁,她也不肯。
我爹究竟是哪里人,又是做什麽,我都全然不知。
’
林清皱著眉看他,半晌才说,‘你当初是怎麽认得那姐弟两人的?’
温祥卿如今再去回想,哪里还记得清楚?不过是年少时偶然中结识,从此纠缠,弄成眼下这样,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林清见他答不出来,沈吟片刻,便说,‘这件事我不过是有些疑心罢了,或许她们姐弟两个寻上你,并不是碰巧了的。
’
温祥卿愣了一下,想起刘凤酒醉後说过的话,突然浑身发冷,说,‘道长究竟疑心什麽,怎麽不说给我听?’
林清望他一眼,说,‘我疑心你娘怕是与那位总兵大人有些干系,至於是怎样的干系,想来那姐弟两人该是知道的。
’
温祥卿听到这里,脸色渐渐发青。
他也不是傻子,怎能听不出林清话里的意思,可终究还是不肯相信,便说,‘道长话说得容易,可也不要冤枉了他们。
’
林清有些恼怒,可略一沈吟,便说,‘也是。
这件事我也吃不大准,若是你肯,我便试他们姐弟一试,看他们怎样说话。
’
温祥卿初时厌憎刘凤的为人,觉著他心肠狠毒,睚疵必报,实在不想与他相交。
只是後来出了这些事,慢慢的知晓了刘凤的身世,觉得他弄成如今这副性子,也不是没有缘故的,也有些可怜这人,又觉得珍珑待他不好,也不象是有丝毫姐弟情谊的,所以心里倒有些向著他了。
可林清的这番话却好像一记闷棍,狠狠的敲醒了他。
刘凤原本是个怎样的人,他也该知道。
两人亲昵至此,这人不是还掐著他的脖子,想要取他的性命麽?平日里不过是藏住了,不曾显露出来罢了,若不是那夜喝醉了酒,又怎会对他吐露真言,说出想要害他的话来?
温祥卿念及此事,心中仍是十分的後怕,声音微微发颤,应道,‘好!
’
林清见他应允,便说,‘你莫怕,若是他们真的要加害於你,我必然保你平安无事。
’
温祥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长不必多说,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若他们真是算计了我这些年,我……’他说到这里,突然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双拳,若是这姐弟两人真的骗了他这许久,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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