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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凛突然伸手抓住秦挽仍端着茶盏的手腕,眼眸动也不动的看着秦挽。
秦挽不动声色的回视钱凛,没有挣扎的意思。
钱凛勾起嘴角,持着秦挽的手腕将茶盏移到自已唇边,两眼一直挑着看秦挽,慢慢含进一口茶水。
秦挽依旧只是看着,唇边还挂了淡淡的笑意,却没有如之前一般暴怒。
钱凛吞下了茶水,有水珠从嘴角滑落,他只是伸出舌轻舔了一下,又收回:“秦公子,你放心,我不抢你功劳,我只想讨你欢心……”
言毕,钱凛便松开手,抬脚在地面上轻顿一下,飞身窜出一旁支起的木窗,支住窗户的木栓顿时被撞落,木窗猛的合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秦挽坐着纹丝不动,手指却骞的一收,茶盏倾刻间被内劲压成粉末。
秦挽将手一甩,白灰在地上细细洒了一层。
秦挽面上如寒霜密布,好半天才怒哼一声:“江湖匪类,连门都不会走……”
如若不是目前不宜与钱凛起冲突,秦挽捏断他脖子的心思都有了。
翌日,秦挽早早就起床洗漱,甚至比一贯早起的铁铉还要早几分。
他先嘱咐了店小二准备早点,又挨个的把铁铉和莫珍珍唤醒。
待早点用过之后,秦挽又若无其事的将二人邀去扬州城郊外踏青,直到午后,才迟迟归城。
还没入城,铁铉就发现城门处有许多巡守的士兵把守,还有将领。
扬州是个要城,不比之前途经的关口,这里的士兵个个装备精良,面色肃然,将领也时刻将手轻放在腰刀上,似乎随时都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这是怎么回事?”
铁铉下意识就把视线放到秦挽身上。
站在他身边的莫珍珍也是困惑的看向秦挽。
秦挽心知必然是钱凛惹出来的麻烦,但不愿铁铉知道,便笑道:“你们等等,我先去问问。”
铁铉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起来:“那些当兵的都很坏,你要小心一点。”
秦挽慢慢接近城门后,便向排队进城的队尾百姓问道:“这位大哥,今天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官府卡着不让进城?”
那百姓是一个中年汉子,拎着个包袱一脸着急的样子:“听说扬州城的秦淮河昨夜遇歹人捣乱,杀了不少娼妓,血流得内河都红了……”
秦挽听了心中大恨,这钱凛是来帮忙的还是找麻烦的?既然要下手,也不做得干净些,到如今只怕是打草惊蛇了。
“官府有说是什么人做的吗?”
秦挽做出惶惶然的模样,有些紧张的问道。
队列前头有人听到,回头来看,嘴里说着:“官府说是江湖人干的……这年头,什么人拎把刀子都说是江湖人……以前啊,那些侠盗义贼,可都是为我们老百姓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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