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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铉越想越觉得抓不住关键,索性便不再思考。
秦挽和铁铉两人既已无话可便,便都纷纷解衣准备上床歇息。
铁铉体热,又泡了一下午的药澡,再加上体内脉络刚被整理过,穿得较薄,只脱下外衣随便卷了卷放在一个矮凳上,便脱了鞋先躺上床。
秦挽多穿了件夹袄,于是等他脱完过来,铁铉已经背对着他蜷着躺在靠里的一边。
“铁铉,你有心事,嗯?”
秦挽在床边一坐,却不急着躺下,而是转身问起铁铉。
铁铉此刻正觉得口干舌燥,对秦挽起了戒心是一回事,但骨子里对他的好感却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消除的。
从知道他和秦挽将睡一张床起,他心中就十分忐忑不安。
此时他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今天下午所见,秦挽不过是往床边一坐,他就已经觉得腿间的分身有些胀痛。
秦挽见铁铉不答,于是似有伤感的叹息了一声:“铁铉,你是否因为莫珍珍的事而心中不快?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夺你所爱的意思……”
铁铉哭笑不得,他对莫珍珍从未起过不轨之心,也从未因为一个女人接近而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可是,他该如何说?今天不过在河道边动了秦挽的头发,秦挽便如见了鬼般避之惟恐不及,若他真告诉秦挽自已的心头所想其实是他,岂不贻笑大方?
况且,此刻铁铉已经不敢再相信秦挽。
虽然他还不知道如何确定究竟是谁下的毒,但他明白,这个下毒的人说不定正是当日血洗小村的凶手,若这人真是秦挽……铁铉的手无意识的捏作了拳头,愈来愈紧,欲望慢慢消退了下去。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秦挽没有察觉铁铉内心深处的挣扎,只是感叹了一下。
“日久便能见人心,你总会明白,我其实对莫姑娘没有丝毫逾越之心……”
秦挽说完便轻轻在铁铉身边躺下。
铁铉可以感觉到秦挽就躺在离自已不远的地方,甚至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但是他却不能转身。
明明只要一转身便可以看得到秦挽的面容,如此简单的事,为何却变得如此为难?
铁铉觉得自已一定是病了。
他知道自已原来更喜欢男人的时候,并没有产生多少抵触,只不过有一种原来他也是断袖的意识。
然后……就没有其他。
断就断了,他又能怎么样?铁铉对自已断袖能如此坦然,很大一部分原因自然是,他并没有危及他人。
就算他断袖,又有谁知道。
可是,他喜欢秦挽……这是明确自已断袖以来最笃定的一件事。
那秦挽又不是断袖,怎么可能对他有所回应?怪不得在河道边撩秦挽头发时,秦挽脸色那么难看,说不定正是看出了他是断袖。
铁铉想着想着,焦躁起来,想翻身又不敢,可是要他睡,一时间又睡不着,渐渐的又觉得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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