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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赐人似乎不大高兴,说,‘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麼?再说了,道观里原本也不必造佛塔罢?’
百万说完才回过神来,正有些暗悔,却不想这人如此的小气,一句话也要抓住不放,心里就愈发的不快。
只是脸上却还笑著,客气的陪著不是,说道,‘是我说错了话,仙师不要和我这样的人计较。
’
吴赐人盯著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身上的咒有些古怪,我解不来,等那个老家伙回来再说罢。
我先送你回房。
’
百万在心里暗笑,心想这人装神弄鬼,一旦说要动真格,不就不行了麼?
可面上又不好露出来,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就有劳仙师了。
’
两个人一前一后,静悄悄的走在月光下,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山里阴气重,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凉意,百万一时忍不住,竟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吴赐人出来的时候也只穿著件短衫,见他身上冷,就把那件短衫解给了他,淡淡的说道,‘山中夜里是比外面冷些,你若是要在这里久呆,就叫明玉做几套衣裳给你。
’
百万见这人丝毫不怕冷,倒有些稀奇,就爽快的道了谢,又半开玩笑的说道,‘他倒是甚麼都会。
’
吴赐人神情古怪的望了他一眼,说,‘是他自己学的,没人逼他。
’
百万有些尴尬,心想,我又没有说你这做主子的苛严,做甚麼突然来这样一句。
吴赐人又说,‘他心里有事,学些事情做,才不会乱想。
’
百万心想,你同我解释甚麼?却也不好贸然的接话,只是暧昧的笑了笑。
吴赐人说是带他回去后面的厢房,可不知道为甚麼,这一路倒显得特别长似的,夜里有小虫子在草里不停的叫唤著,道边的柏树低垂的枝头刮到了他身上的外衫,吴赐人折了下来,递在他手中,说,‘香气可以安神。
’
百万有些尴尬,也不明白这人为甚麼突然对自己这样好,可不接的话似乎也有些尴尬,只好讪讪的接了过来,干巴巴的说了句道谢的话。
吴赐人把他送到房门前,又不说请他先进去的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著他。
百万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吴赐人轻轻的笑了一下,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你长得并不象他,可不知道为甚麼,我却总觉得你有些象他。
’
这个人明明是在笑著的,可百万却觉得这个人一点儿也不象开心的样子。
百万的手抓紧了那件短衫,低声的说,‘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从未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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