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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对这声音再也清楚不过。
这可是她的好弟弟啊。
上辈子她全部的积蓄全部在他的名下不说,甚至在她快死的时候,给她最重的一击,让她在万念俱灰之下自杀而亡。
想起了陆念现在稚嫩的脸庞,陆瑶唇角慢慢溢出冷笑。
她重生以来光顾着自己的事情了,差点忘记了真正的仇人。
陆瑶没有借陆念钱,隔天一早陆母就打电话过来,叫她回去,陆瑶是不想回去,但是她更不想陆父陆母找上学校,便简单收拾了东西回去。
陆瑶没嫁给傅时书之前,住在北城西区的秦岭小区。
秦岭小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老房子。
这个小区是单位分配的房子,分下来有二三十年了。
现在人的生活条件好了,但凡在小区里有点出息的都搬了出去,此刻住在这里的人不少都是外来打工的。
陆家也想搬离这里,奈何陆父是个没上进心的人,到了中年还在工厂打工,哪里有闲钱买房。
陆瑶爬着陈旧的楼梯,望着楼梯道口的窗户冷笑,她没有想到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
门是半开着的,陆瑶推门进去,熟悉的小客厅,里头几个小房间,装修很旧,是上个世纪的风格,虽然陆母想要装修,但舍不得花钱。
陆瑶到家刚好是吃饭的点,陆母刚做好饭菜,端了出来,她转头见到陆瑶回来,见她傻站着,不耐烦道,“你站着干嘛,没看到我在忙啊,就不会端菜,真等着吃白食啊。”
陆母对陆瑶向来不客气,她边端菜边骂骂咧咧,“真是越长大越不会干事,真不知道养你干嘛。”
陆瑶扔了书包,眼皮抬了抬,很自然的就看到早就在家里待着的陆念,正翘着二郎腿在客厅看电视,瓜子壳吐了一地,陆母都没有让陆念伸一下手的打算。
陆母见陆瑶不动,语气冲的很,“我叫你动没听见啊。”
陆瑶指着陆念,懒洋洋道,“怎么不叫陆念做。”
陆母先是惊讶,她从来没想过陆瑶会顶嘴。
但她也就是微愣片刻,白了陆瑶一眼,继续手上的事情,她碎碎念,一口一个白眼狼讽刺陆瑶。
陆瑶的饭桌不大,就是一张陈旧的崴脚木桌,低了点的桌腿,他们找了东西垫住。
桌子上的菜不多,但看得出来,大部分都是陆念喜欢吃的。
陆母生怕陆瑶吃一块肉,饭菜上桌,就先把好的肉往陆念的碗里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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