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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肆自嘲一笑,大步上了楼打开了四楼那扇斑驳生锈摇摇欲坠的防盗门。
以阮肆的体力,从付刻停车的地方上四楼拿了身份证户口本再下楼回到付刻停车的地方,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
如果阮强恰好在家,父子两人简单的互相损两句,那么时间大概会在十二分左右。
付刻垂眸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五分钟了。
付刻顺手解开了衬衣袖子上的扣子,又对着黑了好几度的单元间看了一眼。
也许……二十分钟,付刻开门下了车,正要往单元门口走,迎面就看见阮肆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
“你???”
阮肆看见付刻吃了一惊:“你干嘛??”
付刻接过阮肆的背包放到了后座上,用自嘲的语气平静的说:“我还以为你再次悔婚了。”
话说的清冷,但其中的委屈和怨念挡都挡不住。
阮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那应该不会,我那时候……”
“都过去了。”
解释的话被付刻堵了回去,阮肆也就没再继续说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上去。
阮肆的家在老城区,新区发展起来以后,不少的政-府机关都逐渐搬离了老城,转移到了新城,民政局就是其中之一。
从老城区到新城区跨越了大半个城区,时间还真是有点赶。
“我可能要开的快一点。”
付刻说。
阮肆懒洋洋的系好了安全带,无所谓的说:“随你啊!
真来不及先不领也行。”
付刻没接阮肆的话,汽车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
四十分钟的车程,两人一句话没有说。
等付刻把车子停在民政局的门前要拉开车门下车,阮肆才急匆匆的拉住了付刻的手腕。
“嗯?”
付刻眼神询问。
阮肆深吸一口气,抿了一下唇说:“其实……程科科说的对。”
付刻停顿了一下合上了开了一条缝隙的车门,等待着阮肆接下来的话。
“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你求婚不是因为喜欢你,也不是因为要弥补六年前的事儿,我就是……”
有一说一,阮肆并不觉得六年前他的选择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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