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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说,钟宁心底直犯着嘀咕,难不成真的是春天到了?可是瞥见他要笑不笑地模样,钟宁这才知道他这是逗自己呢。
于是她有些气急,伸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薄怒:“没个正形的,姓名牌也是随便能丢的,要是叫别人捡去了,看你怎么办?”
蒋静成见她真气了,这才说道;“应该是丢在车里了,回头我去找找。”
不说车的事情,钟宁还不着急呢。
刚才他回来,是走回来的,一回家就打电话让警卫过来,说是帮他把车子开回来。
钟宁这才知道他是把车子停在马路上了。
说实话,对这个儿子,她是真没脾气了。
父母都是望子成龙,可是他们家呢,是儿子太出息,出息到父母都希望他少拼点儿。
从军校毕业开始,就进了那种要命的地方,一连三年啊,钟宁连一面都没见着。
就是去问蒋济铭,他也只是皱着眉头说,按照规定,他的情况不允许说。
偶尔提到一句,就是这小子得了个三等功。
钟宁不知道他在哪儿,甚至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
她还记得蒋静成第一次回家的情形,她看见第一眼,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原本记忆里还飞扬乖张的人,竟是犹如脱胎换骨般,成了稳重又内敛的男人。
这种改变是用血铸就的,钟宁虽欣慰却也心疼。
于是她低声说:“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待在原来的部队也不是事儿,况且我听说你们那里三十岁就要往下退,这次既然有这个机会,你就调回北京来。”
可她话音刚落,蒋静成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吓得钟宁喊了一声。
待蒋静成把她放下,这才闲闲地说:“你儿子就算五十岁,照样能一手把您抱起来。”
钟宁气恼,“你这臭小子。”
可人家已经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等孟西南换了一身军用背心和短裤出来,在门口换球鞋的时候,冲着言喻喊了一声:“言言,走了。”
言喻也没推脱,直接跟着他出门。
两人到了篮球场,偌大的球场没什么。
此刻夕阳西下,晚霞将半边天空都映地通红。
站了一会,陶逸和韩尧陆续过来了。
孟西南一瞧,皱眉说:“不是打球的,就三人怎么来?”
“我还叫了小成哥,回头他就来了,”
韩尧立即说。
一旁的孟西南和陶逸都瞪着眼珠子瞧他,这他妈不是没脑子,没瞧见旁边站着的是谁,这两人能在一块儿待着?当年言喻走的时候,都成什么样儿了。
这么多年,蒋静成连家都回来的少,谁都瞧得出来,他心里是既恨着又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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