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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脚上踉踉跄跄,手持喜秤来到床前,用喜秤慢慢揭去盖头,新夫的脸便露了出来,在场的下人除了陪嫁的,都惊叹不已,怎会有男子长的如此惊艳。
言堇云也十分惊愕,怎会是他?那个有一面之缘,谎话连篇、满身匪气的人,竟是自己的新郎君,造化弄人不是。
相比大家的震惊,谢渊就平静多了,他醉得厉害,压根没心思去管这些。
揭完盖头,谢渊转身把喜秤扔给全福嬷嬷,连看都不曾看新夫一眼,自顾错开新夫从一旁爬上喜床去。
“我要睡了,头疼的很,你们都退了吧。”
刚刚震惊新夫姿色,现在谢渊的举动又着实把下人们又惊了一遍,连新夫都吓得起身,差点被自己的绊倒,十分嫌弃的站在床旁,晓曦上前扶住他。
全福嬷嬷也连忙上前把人拉起,“我的少爷啊!
礼不可废,快起起,还未行合卺礼呢?”
几人一同将谢渊从床上挖起来,扶他到桌边坐下,谢渊抬手扶额,一动不动。
全福嬷嬷命丫鬟将合卺酒放于桌上,示意下人们全部出去。
“二位新主,记得行合卺礼,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下,老奴告退。”
全福嬷嬷退出去关上房门,屋里瞬间静的出奇。
许久,言堇云还站在床旁,脚都要站麻了,刚想抬脚回床上坐,桌边转来声音。
“给你?”
言堇云回头,只见那人一脸傻笑的看着他,一手拿着一杯合卺酒举在胸前,一杯伸手要递给言堇云。
“快来,拿着。”
见言堇云没有要动的意思,谢渊快步上前,将一手里的酒杯塞到言堇云的手里,“拿着。”
然后拉起言堇云拿酒的那只手,和自己的手环上,“干杯。”
言堇云就这么被动的行了合卺礼,就在他还错愕间,另一只手也被拉起,一个空杯便塞给了他。
现下他双手举着杯子,无奈的看着坐在床前使劲蹬靴的人,靴子成功蹬掉了一只,人便四仰八叉、迫不及待的躺下,睡着了。
言堇云气到失语,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杯子,走到桌边,将它们沉重的砸在桌上,自己则坐在桌旁消气,缓了好一会儿。
“苍暮?”
“在,公子。”
苍暮由床帘后走出。
“把他弄前房去。”
前房连着主室,隔着帘子,供主家平常暂歇的地方,里面有一贵妃榻,是入门时的外间。
言堇云在没人来时,自行在屋里转了一圈,对这里面的布局了解的七七八八。
苍暮将谢渊拉起,这人睡得很沉,苍暮把他背起,正要走。
“等会儿。”
言堇云叫住他。
“公子,何事?”
“这个给他。”
只见他家公子走到床旁,拿起一个鸳鸯枕丢给他。
就这样,国公府三少爷的洞房花烛夜,便是自己抱着鸳鸯枕在贵妃塌上过了一夜。
第二日天微亮,谢渊一个翻身把自己摔地上了,就胳膊肘磕到了,头还在枕头上枕着,胳膊肘的疼痛使他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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