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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俩给你,哥哥有事要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否则宴哥哥又要出来寻你了。”
“嗯嗯。”
顾宴点头如捣蒜,乖巧地朝他挥挥手,转身叫上落在沟渠上的豆豆弟弟,一会儿拉着手回家去了。
屋内宴清霜帮着相公整理好衣襟,系上腰带,手指一寸寸温柔抚过他每一片衣角。
他和顾庭风成亲已有六载,岁月在对方身上酝酿了温柔,一举一动皆是稳重,让他无数次倍感心安。
宴清霜就这般细细打量着相公,鼻尖微酸,眉眼却愈发柔和。
恍惚一切还是两人初见,他站在青石台阶上,偷偷抬眼瞧他。
一晃六年光阴,几经春夏,相公待自己的那颗心,始终如一。
这么多年,顾庭风依旧见不得夫郎掉眼泪,哪怕只是微微红了眼眶,都足够让他慌了神,乱了心。
“怎么了?”
他轻轻抚过夫郎微红的眼尾,温声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了?还是儿子又惹你生气了?”
他问这话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夫郎,好似他只要说出一个“是”
字,他立即就能出去,将那不知道又在哪里贪玩的倒霉孩子拎回来,好好训一顿再说。
宴清霜刚上来的些许情绪瞬间消散,不满地横他一眼,复又忍不住嗔笑道:“儿子乖着呢,你别老想着训他。”
爬树
“哪里乖了?”
顾庭风挑眉看向夫郎,似乎要戳穿他的口是心非,“刚起床时,你不还念着他大早上又跑出玩了吗?”
不提还好,相公一提起这个他就来气,那臭小子定是又到外面,与人爬树比赛去了。
自打儿子会走路开始,父子俩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谁家三四岁的孩子跟猴一样,见天往树上蹿啊?
这两年院里桃树跟入了深秋似的,万物复苏地季节,上面也是光秃秃一片。
好不容易今年盛开了,不过眨眼功夫,艳红的花瓣便落了满地。
一抬头,一个胖乎乎的小身子正藏在上面,悠哉悠哉地晃着脚丫子。
他都快两年没吃过院里的桃子了!
都怪这人,教什么不好,非要教儿子爬树,院里桃树爬腻了不算,还转战外面和小伙伴爬树比赛。
村口大梨树那么粗,那么高,每每他发现福生又爬了上去,心肝都在颤,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摔下来。
那么高的树,掉下来岂是闹着玩的?宴清霜越想越气,忍不住伸手捶了相公几下。
顾庭风心虚的笑笑,不待夫郎继续数落,忙把人搂抱在怀里轻哄:
“我没有教过他,是他自己学会的,咱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小就不安分,一刻也坐不住,会爬树也不奇怪。”
宴清霜狐疑地瞅着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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