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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陆管家已经被人带了上来,陆管家方才跑的急,载了一个大跟头,这会儿额头上海沾着血迹,看见周显只急忙跪下来磕头道:“小王爷,奴才不是人,奴才……奴才对不起死去的王妃,奴才是猪油蒙了心了,才会跟着外人坑我们王府的。”
周显叹了一口气,搁下茶盏:“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人叫你这么做的?”
陆管家如今被抓了,自知自己逃不出去了,只哭丧着脸道:“除了安国公府的人,还有什么人,奴才是着了他们的道儿了,一开始被拉着去招财赌坊,原来以为手气不错,谁知道后来输多赢少,我怕别人找来王府要银子,就偷偷的叹了王妃嫁妆里头那几个铺子的银子。
谁知道还是不凑手,就越贪越多,原本想着这事情不会那么早被人发现,只想着有一天没准我运气好了,就全回本了,可谁知就这样了……”
赌钱的大多数都是这个心态,觉得自己能赢回来,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越来越输。
周显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听了,只挥了挥手道:“你的那些烂事儿,我也不愿意听了,你只说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管家擦了擦老泪,开口道:“奴才自己也不清楚,就是安国公府的人说,让奴才想个办法把郡主引去法华寺去,奴才想着法华寺不过是个佛寺,那些人也不该有是坏心思,所以就想了一个法子,把郡主给引出去。
安国公府的人说了,到不了晚上,就会有人接应我逃走,到时候我欠他们赌坊的银子,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陆管家抬起头看了周显一眼,继续道:“我私下里想着,小王爷对我那老婆子也不至于绝情于此,我自己一个人拍屁股走了,也好过留在这里连累她,谁知道小王爷倒是先回来了。”
萧谨言坐在堂上,听着这老刁奴巧舌如簧的说着,脸上的怒气却从未消退,只扭头看了周显一眼道:“这老刁奴差点儿害的阿秀深陷险境,如何能让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蒙混过关?”
萧谨言其实也并非要至陆管家于死地,只是周显素来宽厚,这老管家又说的可怜兮兮,全然一副自己被逼无奈的样子,实在让萧谨言气急。
陆管家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周显身边的萧谨言,三年没瞧见这个言世子,原本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如今怎么就变了呢?陆管家正想服软求饶,那边周显已经开口了:“伙同外人谋害主子,光这一条已经够他死几次了,我谅他年迈,拉出去打五十大板,若是还有一条命在,也算他的造化了。”
萧谨言见周显这样吩咐,心中的怒火稍稍按下,却又在灵光一闪之后,急忙拦住了道:“不行,这会儿还不是处置他的时候,留着他做个人质,如今这谋害郡主一项罪民,只怕安国公是不容易逃了。
我现在就去把抓来的那几个人的底细弄清楚,明日再来找你。”
萧谨言急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陆管家,开口道:“小王爷,这陆管家容我也带回国公府去,不是我小瞧恒王府,只怕这里管不住他。”
周显知道萧谨言担心阿秀,情有可原,只开口道:“随你吧,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那恒王府和许国公府理应联手对抗。”
萧谨言带着一群侍卫离开恒王府,看着马后面拉着的那一群劫匪,只示意手下把其中一个人给放了,命他回去给安国公传话。
那奴才被放走之后,原本想跑走了算了,无奈又放不下家中老小,只能硬着头皮回安国公府上。
这厢明慧长公主回京之后,并没有料到有人跟踪她们,只径自就去了安国公府兴师问罪去了。
原来安排这事情的人,并非是安国公本人,是安国公夫人的杰作。
而年迈的安国公刚刚回府,就遇上了被萧谨言给放回来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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