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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事,沈烟每次回想都是后怕。
幸亏有陈映南,不然她只能灰溜溜的被赶走。
在熟悉的城市都生活的如此困难,换一座城市,她不敢想要如何谋生。
薄御白心情复杂的拿余光瞥了几眼斗志昂昂的女人,顿了顿,开口道:“当年的人证和物证确凿,你要是想翻案,很困难。”
沈烟并未被男人的冷水泼灭希望,道:“假的做的再周全也是假的,总有漏洞可寻。”
当年乔莺莺肯定是给那个咖啡店的老板钱了,她让段风去找那个老板,以段风的手段,指定可以让店老板说真话!
薄御白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不温不火的道:“你别想着找那个咖啡店老板了。
人已经死了。”
沈烟心头大震,面色跟着收紧:“你说什么?死了,什么时候?”
薄御白把车窗降下透气,同时从储物盒里拿了根烟点燃,嗓音慵懒,偏冷:“三个月前。
你爸妈出车祸的前两天。”
沈烟从惊讶,转为了嘲讽:“薄御白,你这么戏弄我有意思吗?怪不得说翻案说的那么轻巧,我当你脑子正常了,原来只是心里明镜一样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的乔莺莺坐牢!”
薄御白半张脸隐没在耀目的阳光下,沈烟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看他到他单手打方向盘的动作帅气利落。
沈烟攥住手中的托特包,要不是她和他的命绑在了一辆车上,真想照着他脑袋打两下,头破血流的那种!
不过也不能排除男人是故意这么说想让她半途而废,想以此保护乔莺莺。
她还不信了,没有别的突破口!
两个小时后。
车子在悦居山庄停下。
薄御白和沈烟一前一后的下车,有侍员跑过来,接下了男人手中的车钥匙,恭敬道:“大少爷,宾客们都到齐了,您快请进。”
薄御白上了道台阶,想到什么,他驻足,朝着身边的提着裙摆的沈烟伸出了手要扶她。
沈烟视而不见的挺着胸脯走上去,往宴客厅的大门口走。
里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景象颇为热闹。
沈烟心里很怵,脚下步子不自觉放慢,她暗暗调节呼吸,告诉自己不用管其他人的脸色,到了里面,把生日礼物给薄爷爷,她便找个理由离开。
“别怕。”
耳边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沈烟斜了眼过去,翕动唇想回句“我没怕”
时,她的手忽然被牵住,沈烟目露诧色,接着皱紧了眉头,要把手抽回来。
她来参加寿宴完全是因为薄爷爷当年待她像是亲爷爷般,邀请了她,她不好拂了长辈面子,伤了薄爷爷的心。
可没想和他再不清不楚!
“别拉我手!
放开!”
沈烟往后拖着步子,小声道。
“怎么,怕陈映南知道跟你生气?”
薄御白说话间用手指拨开她的手指,强行十指交扣。
这种牵手方式相当于是被锁了死扣,一方不松,另一方除了把手给砍下去,压根没办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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