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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保镖止步在门口,蜿蜒幽深的小路上只有她和薄御白二人。
沈烟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撸猫,全程不发一言。
薄御白垂目看着她纤长的脖颈,不由愁色拧眉。
自打做完了第二次手术,她就变得异常乖巧。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
即便是喂她吃饭,抱着她上厕所,给她擦身子这种先前她最讨厌的亲昵行为,她也不会再抗拒了。
甚至昨天他晚上故意和她挤在一个小床上睡觉,她都平静的接受了他的行为。
现在的她,听话的如同橱窗里任人摆布的娃娃。
薄御白很不安。
这种感觉,很像是他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握了满捧的沙子。
没发现的时候不会察觉到沙子正在从指缝间悄然溜走,但当猛然意识到后他开始紧张,想用力的留住什么,可握的越用力,流失的速度越快。
“御白。”
陆景序站在屋檐下,朝着他们招了招手,“这边。”
薄御白推着沈烟过去,站定,收了手中的伞。
“他们到了吗?”
“早到了,就等着你这个寿星呢。”
说着,陆景序看了眼沈烟,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毫无生气,仿佛过了花期后要凋零枯萎的鲜花般。
沈烟迎着陆景序打量的目光,微微颔首,“陆总,您好。”
陆景序回神,嘴贱的开玩笑:“犯不着这么客气,喊名字就行。
当然,你要是喊我声哥,我也不介意。”
闻言,沈烟弯了下眼睛,“陆总要是不嫌我高攀,日后我就叫你陆大哥了。”
陆景序浑身酥麻,不是被沈烟撩到了,而是感觉自己踩到了高压线,要死到临头了!
“啊,哈哈哈,”
陆景序求生欲极强的看着薄御白的脸色,“你要是喊我哥,御白不也得跟着一起叫,论起来,我是占便宜的一方。”
薄御白俯身把沈烟腿上滑落下去的毛毯扯到腿根上,不温不火的道:“外面凉,进去说吧。”
陆景序求之不得的上前带路,薄御白直身时用手在她圆润的耳垂上捏了下。
不疼,很痒。
有点调情的意思。
沈烟不确定的偏头看他,对上他含着笑的眼眸,心口跟过了阵滚烫的开水般,灼热的发胀。
看来她这几日的顺从起了作用。
只是不知道,他目前对她的纵容程度有多少?足以让他松口放她一日的自由吗?
室内。
池砚舟拿着球杆,半搂着位穿素色旗袍的女人打桌球。
沙发上,安鹤幼稚凑头,去抢他妻子手里的草莓吃,他妻子护食不肯给,他吻住了妻子的唇嘬出了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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