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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阎锡山与1912年得到山西的控制权后就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的军事工业,并于同年建立起山西机械局(这是典型的清末军工厂命名方式)
又是一个月光铺满黄浦江的晚上,腊月凛风吹过挑起的微波掩盖了不知多少人身沉于此的血腥。
乔楚生总算是把手头要紧的要案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夜里终于睡得踏实些。
白幼宁在自己房间里写稿根本没有注意到路垚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外白渡桥,路垚身子倚靠着栏杆,双手插兜,脚下无聊地踢着桥上的石子,直到看到一个人慢慢走近他路垚才转过身抬头装作赏月的样子。
来人倒是不紧不慢,步履从容。
“说吧,找我什么事?还非要约在这时候,偷情吗?”
路垚盯着月亮漫不经心地问着。
“三土,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孙先生去世了,权力的争斗搅的党内部人仰马翻的,哪还有精力去对付洋人的明争暗斗。
十年之内中国一定会爆发大规模战争。
中国这个时候真的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来人义愤填膺地说着。
“志卿,我要跟你说多清楚,你面前的这个人,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人,我真的不想掺和你们这些。
还有,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身边一男一女两个废物我怎么走得开?当然啦,或许等有一天我无聊了会选择加入你们。”
路垚转向蒋志卿尽力展示自己的认真与坚决。
蒋志卿看出来路垚的执拗,不再说什么,拍了拍路垚的肩膀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等有一天想通了,来广州找我,随时欢迎。”
感觉身边的人走远了,路垚低下头,随手摸了摸桥边的栏杆,低头笑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叹了一句:“乔楚生啊乔楚生。”
念叨完路垚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家,他看到白幼宁房间的灯已经关了,想着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路垚从来都是吃得下睡得着的典型人物,从外白渡桥上回来简单洗漱后就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sir!”
乔楚生被冲进来的萨利姆吓了一跳:“你想吓死我啊!
怎么了?”
萨利姆还是操着那口蹩脚的中文:“sir,有人报案,永兴路发现一具男尸。”
乔楚生放下手里的水杯:“好,我知道了,我先带人先去现场,你去公寓把路垚带来。”
说完就带着一队人出现场了。
又是蓝色丝质睡衣,又是黑色眼罩,又是从被窝里薅出来的路垚。
十二月的上海温度低下来了,白幼宁在路垚被萨利姆塞进车后座之前扔给他一件大衣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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