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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山见花笑寒仍是一脸担忧,捏着长针似随时打算给李修缘的屁股来上一下,便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安慰:
“羊癫疯。
别理就是。”
花笑寒半信半疑地瞅了眼李云山:“我怎的没见你犯过这毛病?”
李云山一脸坦然:“他们气宗特有,我想犯也没法儿。”
花笑寒思之有理,心悦诚服,觉得李云山果真是个靠谱得不行的实诚人。
二人对视一眼,而后状似无事各自别开视线。
李云山将剑握得更紧,花笑寒的嘴角已有笑意漫上来。
李修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眼珠子发疼,连忙伸长脖子去看对面花间,权当洗眼睛。
可他这一看岂止洗了眼睛,索性连脑壳也一块儿洗刷干净。
三人上场前商定的战术打法,全随着魂儿晃晃悠悠离了三界逍遥自在。
什么柱子什么跑路,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拿脚踹。
不就是挨揍么,他李修缘求之不得!
结果还真没人搭理他。
李云山跟对面那个时常出没于各类江湖传闻的瞎蒙剑周笠同门相见分外眼红,自是战得难分难舍。
花笑寒一心扑在李云山身上,任凭李修缘捂着腰子满地乱爬,连一瞥也未分给他,更甭提春泥护花。
这倒是遂了李修缘的愿,让他结结实实挨了人生中第一顿好打。
李修缘的鼻血直到下场仍未止住,汩汩得像是两条欢跃小溪。
李云山跟见了活鬼似的破天荒多看了他好几眼,李修缘浑然不觉,只顾嘿嘿直笑。
花笑寒悄悄跟李云山咬耳朵:“给揍傻了,咋整?”
李云山学着他的模样咬回去:“治不了。
羊癫疯。”
花笑寒叹了一口气,又贴着李云山的耳朵小小声同他道:“挺想弄明白羊癫疯是个什么东西。”
许是他呼在耳畔的热气撩得李云山心神不定,他想也不想便说:
“干脆我也变作一只羊,天天只粘着你,哪儿也不去,叫你好好研究研究。”
☆、未卜先知
李修缘似真被揍傻了,往常腌臜段子张嘴就来,如今却换了一副拙口钝腮,颠来倒去只反复念叨着一句话:
“真想在山河里干他。”
花笑寒叫他低三下四软磨硬泡骚扰了足足半月,就差没抱着大腿一路跟去茅厕,终于忍无可忍,仗着同门的三分薄面修书一封,付与快鸽衔了,壮着胆儿替李修缘把人约出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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