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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缘自以为计,挪了挪椅子,挨得离傅倾觞更近,手臂一伸,便亲亲热热将他搂进怀里,蹭着鬓边长发闻了又闻,趁人不备,还往耳廓上啄了一下,笑道:“这巧,巧得很!
放碟上的是煮毛豆,抱怀里的是不禁逗!
宝,我考考你。
毛豆配酒,你配什么?”
也不等傅倾觞应声儿,李修缘便自答道:
“毛豆配酒,乖宝自然配我。
这天造地设嘛,除了杯中美酒,还有谁能放倒你?”
甫一言罢,李修缘便嘿嘿嘿地笑开了花儿,若在此时抽了他的骨头,叫他变作糊在傅倾觞身上的一团春泥,他也愿意。
可傅倾觞却顶了天的不情愿。
也不知他心里憋着口什么气,哪怕被李修缘扒拉得浑身发僵,耳根子着了火似的滚烫,也一声不吭,只拿眼刀子剜他。
李修缘虽已习惯他的别扭脾性,却也渐渐觉出眼下的不对头,连忙收了满脸戏谑,认认真真问道:“宝,你不高兴?”
傅倾觞挥开他搭在肩上的手,自顾自抓了把瓜子儿,往嘴里塞了几颗,咔吧咔吧地嚼碎了,一扭头,连皮带肉啐在地上。
李修缘看得心惊肉跳,晓得傅倾觞必然是生气,否则不会连瓜子儿也不好好嗑。
连忙手上动作起来,又是拍背又是拧腰,铁了心要哄他说话。
傅倾觞一巴掌将他乱摸的手打掉,他又不依不饶地放上来,就差没把他整个人抱过来揉进自个儿怀里。
傅倾觞没法儿,冷哼一声,道:“有话问你。”
李修缘见他愿意开口,便放下心,一叠声应道好好好,一双眼眨巴眨巴,摆出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倒是百依百顺,一点怨言也无,反而显得傅倾觞有些胡搅蛮缠,心里头过意不去,又拉不下面子说些软话,索性也就开门见山地问:“人家去三生树海誓山盟,你跟去做什么?”
李修缘起先一愣,还没明白过来,便已笑出了声。
傅倾觞叫他笑得又是一恼,愠声道:“你笑什么!
——我问你呢,人家海誓山盟,你跟着干什么去!”
李修缘哈哈大笑,撩过他鬓边长发放到嘴边亲了,又嘶嘶吸气,捂着腮帮子□□道:“嚯,牙要酸倒了!”
他笑得厉害,前仰后合,险些一个倒栽葱翻在地上。
傅倾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反被李修缘借力带过去,在腰眼上一掐,又哄小孩儿似的轻轻顺着长发,道:“你净爱瞎想。
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也值得跟我急?还不就为了咱俩的事儿,除了你我,不跟旁人相关。”
傅倾觞半信半疑,到底软下语气,问:“打开天窗说亮话罢,能有什么事儿,叫你巴巴地跟了别人,一路粘到三生树去?”
李修缘一拍大腿,道:“宝,这说来可就话长啦!
咱们长话短说,你且附耳过来,我悄悄讲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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