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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他用他贫瘠的恋爱情商细细思考无数次。
刘子骏一屁大的孩子,懂屁的爱情!
听到他要走,定把那份对父亲的依恋错想成了爱情。
要想离开,得先把长歪的树苗掰直回来。
郝瑾瑜离得老远,便听见御书房内中气十足的训人声。
礼部尚书孙佑兴正向太子禀告关于先帝的国丧事宜。
刘子骏:“先帝的陪葬品及国丧规格一律削减四分之三,一应从简。”
孙佑兴皱眉道:“殿下,陪葬品皆是先帝生前拟定好的,违背先帝的旨意恐怕不妥……”
“不妥?你对孤说不妥?!”
刘子骏用力一甩,奏本咚地一声砸在孙佑兴的脚下。
“刘亦民,告诉他省下的银子可以做什么?!”
刘子骏道。
户部尚书刘亦民不敢怠慢:“省下的七十五万两三千八百银,可在南方修建一道堤坝,渝川四十八万亩地将免受洪水之害;或在北方筑千里城墙,抵御瓦剌部的进攻,保边境百姓安危;或抵全国官员两月俸禄及开支,喜庆过年。”
刘子骏冷哼道:“孙卿如此敬重先皇,三个月俸禄无需领,年节礼也不必留。”
刘亦民立即回应:“谨遵殿下旨意。”
孙佑兴脸色难看,艰难开口道:先帝的丧礼如此轻慢,会惹天下人非议殿下不孝……”
“大胆!
孙佑兴你出言不逊,污蔑君主,该当何罪!”
沉默的阁老赵铎仁突然出声,情绪高昂。
“臣不敢,臣直言进谏,也是为殿下着想。”
孙佑兴道。
“孙佑兴言语不逊,蔑视君臣之礼,廷杖十鞭。”
刘子骏不容置疑。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孙佑兴脸色煞白,他本想仗着自己是太子名义上的舅父,搏一搏国丧的规模,最起码多加几成银子。
银子越多,油水便越多。
没想到刘子骏如此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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