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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声巨响,范家门后的木闩应声而断,范昌林和仆人们刚走了没多远,此刻一脸惊震地回过身来,便见门扇已是大开,谢星阑带着秦缨走了进来。
范昌林又惊又怒,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这是强闯民宅,你们想做什么?!
信不信我去报官——”
谢坚听得冷笑:“你去报哪个官?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哪处衙门的?”
范昌林面色微白,一旁的中年妇人也吓得紧张不已,此刻扯了扯范昌林的衣袍,“老爷,这好像是咱们惹不起的人,不然算了吧……”
范昌林还待犹豫,谢坚看着谢星阑和秦缨道:“这是金吾卫龙翊卫钦察使谢大人,这位是陛下钦封的云阳县主,便是你们县太爷来了都不敢造次,你们却敢拒不接受查问?莫非当年的案子你知道内情,所以做贼心虚?”
一听龙翊卫和县主之名,范昌林这才慌了,忙换上殷勤神色,“不是不是,绝不是做贼心虚,既然大人和县主要查问,那查问便是,请去堂中说话吧……”
等到了堂中,范昌林再不敢大意,忙令下人奉上茶点,谢星阑寒着脸问:“谋害范玉蘋的真凶至今仍在逍遥法法,你做为范玉蘋的生父,却毫不关心?”
范昌林束手束脚地站在堂中,“大人,不是小人不关心啊,是当年的案子本来已经定了,在小人这里,那件事便已彻底了了……”
秦缨没好气道:“你是将我们的话当耳旁风吗?当年的确定案了,但斩首的人并非凶手,你是听不明白,还是就是不管范玉蘋的案子是何真相?”
范昌林面露愁苦,“我那女儿死了多年,衙门既然要查,我又如何管?我也管不了啊,你们要查便查吧,但我一无所知。”
谢星阑去看范昌林身后的妇人,这妇人看着四十上下,衣饰华丽,发髻上更插着满头金灿灿的发饰,而听见范玉蘋之名,她面上更是毫无悲色,谢星阑沉声问道:“范玉蘋的母亲在何处?”
范昌林眼皮一跳,又哼道:“那疯妇早就被我休了。”
秦缨蹙眉,“疯妇?”
范昌林一脸不忿地道:“是啊,当年出事之后,衙门找上门来,我和她一起去京城认尸,看到尸体之后她就疯了,回家之后已整日哭整日闹,还动不动伤人,再加上她嫁入我范家十多年,未曾为我生下儿子,我还留着她做什么呢?”
秦缨眯了迷眸子,“你何时休弃她的?”
范昌林似乎没想到秦缨问的如此细致,面上闪过心虚之色,却梗着脖颈道:“就在……就在那年年底吧,大过年的,她又闹起来,还将我母亲气的病倒,这样的儿媳,自然只有休回娘家的。”
“女儿刚被谋害不到两月,你便忍心将得了疯病的结发妻子休回娘家?”
秦缨难以置信,又看向范昌林身后的妇人,“那新夫人是何时进门的?”
那妇人敛着眉目,虽不敢放肆,可眉眼间却颇多冷漠不屑,范昌林这时道:“她本来就在我们府中,是我纳的贵妾,她入府三年便为我诞下了麟儿,我自然不能亏待了她,玉蘋当年乃是被奸人所害,与我们可没有分毫干系。”
“当年我本来想让她留在家里,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就在家里安心待嫁不好吗?我都和隔壁村的王员外说好了,令她去王员外家做孙媳,可她却非要跑去京城做绣娘,说什么贴补家用,每个月还不是只有那一两银子?”
“后来出了事,还为家里招来那么多闲话,她娘更是纵容她,后来疯了,简直是我范家之耻,依我看,她们母子就是命不好,自从她娘被我休了之后,我们范家便转运了,还是村里第一个开作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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