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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们时,这位小殿下还“害羞”
了,抄起身边的箩筐对着姚安安的脑袋便扣了下去,保证将佳人挡得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瞧出一丝儿去……侍卫们看着不断挣扎的小姑娘,嘴角抽抽眼神越发诡异:王爷,哄女人真不是这么哄的!
云诺被一堆堆“恍然大悟”
的侍卫盯得简直想死,赶紧一扯旁边抓瞎的箩筐团团:“过来说!”
姚安安脑袋上顶个菜筐子,就这么被拖走了——所以说,才女与才女也是不同的。
娇俏可人、温柔娴淑的自然有大红盖头迎着,有“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而斤斤计较、有仇不报非女子的也有湿漉漉的箩筐套头,有“夜半无人、刑讯逼供”
。
人世间的你来我往都是公平的,尤其是旭王殿下遭的这桩罪——他真是无辜的,真比窦娥还冤!
进了小客厅,姚安安赶紧将箩筐摘了,又瞪过来:“越王好勇,而民多轻死!”
“……”
他们有交流障碍,真的,又体会了一把如当年被小莲儿百般嫌弃般的无奈。
嘴角抽搐,满眼蚊香圈圈。
云诺提前扶墙防止被学问绕晕过去,扯着嘴角道:“本王听不懂这些,你能不能说人话?”
姚安安愣住,心里不由猜测:难道,这个要给诗会当评审的殿下……竟然是个草包?
才女向来不屑草皮枕头,绣的花再精美也懒得瞧。
姚安安在心里小小哼了一声,再次恶狠狠瞪过来,终于换了人话来讲:“你知不知道,姜家姐姐因为你……差点没命了!”
姜家姐姐……谁啊?
云诺一头雾水,老半天才想起来,这阵子他就听说过一个姓姜的,就是几天前那位差点找上门的苏州大才女。
倒是听说那位才女卧病在床。
云诺真是说不出的冤枉,龇牙咧嘴:“她生病关我什么事?”
“她才不是生病呢,她、她是想要悬梁自尽!
被救下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
“啊?”
云诺不由张大了嘴,心道好端端的干嘛想不开?
姚安安狠狠射着眼刀子:“还不是因为你!”
原来,那位姜姑娘并不负才女清高孤傲的名声,根本没想过攀龙附凤。
况且人家本就有个感情极好的青梅竹马,温柔体贴又帅气,郎情妾意好不美丽,压根就没熊孩子插足的份儿嘛!
可坏就坏在熊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恰在诗会之前。
自古文士多风流,苏州府诸人认为,爱诗爱词的旭王殿下也是风月之人——闺诗之会是多么好的时机!
要知道旭王还未娶亲呢,要知道旭王抗婚多年以至于皇上将旭王妃的标准下降到“女的、活的”
四字便可……总之,要是能逮个小王爷当女婿,这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就算捞不着正室,侧室也不是不能接受,亲王侧妃也有正五品呢!
姜家也动了这般心思,硬是解除了自家闺女的婚约。
姜家颇有积财,前几年还供出了个进士,姜姑娘的小未婚夫却不过是个小秀才,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若不是姜姑娘幼时病弱,拖到十七岁尚未许人,这家本不打算低嫁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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