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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勇招呼着厨房的菲佣布置好茶点,他知晓谢傥最不喜别人大吵大闹,谢傥刚刚抬头冷冷地看他几眼,已是不悦了。
老勇无法,额头边上都急出汗了,依旧是只能憋着措辞,找个好借口,毕竟惹得先生不满,谁都没好果子吃。
想了半天,老勇都不知道,怎么给先生用正式礼貌的用语说清这其中的人情利害关系。
他只能又恨恨瞪孙渡一眼,希望这人有些自知之明,别想着麻雀飞上天。
孙渡却是已经从震惊中抽身而出,他看着旁边神情冷肃的男人,嘴边止不住挂起玩味的笑。
他娇笑着问谢傥,“谢大少怎么会这么以为?你还不清楚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问句前面倒是正常,只是后一句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连一旁的老勇都被孙渡的大胆和厚颜无耻怔住了,看着孙渡一时失语。
而谢傥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我说过,你是谢周的人。”
说罢,他把眼镜放入眼镜盒里,不欲与孙渡在交谈什么。
言语仅此,他已经表达过了对他的便宜弟弟的关心了。
他拿起桌上的资料准备起身回他的书房。
谢傥的头发打理得平整,每根头发都服帖冷硬地梳得整齐,和它的主人一样看着规矩又冷硬。
孙渡只是吃吃笑着,像是看见新玩具的顽童,一双媚眼里的春情仿佛要溢出。
他侧卧在沙发里,黑色的真皮沙发,更显出他身段妖娆。
“谢大少急什么——”
孙渡笑说,“我孙渡就是一个交际花一个二少不要脸的情人罢了——我是二少的人——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早——”
谢傥闻言深深看了孙渡一眼,而孙渡却是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他眼波流转,骚意横生,正是一个食人心的画皮鬼样貌。
谢傥没开腔。
他站起来,一米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之宽厚的肩膀,肌肉发达的手臂安静地裹在黑色肃穆的西装里面,让他看起来更加不易亲近,望人生畏。
但是生畏的一定不包括孙渡。
孙渡斜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面,他看着谢傥充满成熟味道的男性身体,眼中流露出痴迷。
“胡言。”
谢傥冷冷看孙渡一眼,丢下一句话就往自己书房去了。
他的背影匆匆,似是懒得理会孙渡这个闲人了。
孙渡没应他,只一个人懒懒卧在沙发里。
在老勇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中,悠闲地拎起茶桌上面的草莓,漫不经心地轻咬一口它最嫩的果尖。
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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