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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福晋已经穿戴好,在正堂等她们了。
她戴着旗头,身穿水红色锦鲤纹锦袍,浅绿色荷花暗纹兔毛镶边对襟棉坎肩,腰间挂碧绿如意纹香囊,戒指手镯戴了好几个,脚上踩着一双花盆底。
弘昼记忆中,无论是在静华院,花园,还是小径上遇到福晋,她都是各种行头装备齐全的样子。
而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含笑的看着他。
福晋是一个真正善良,宽和的人。
弘昼觉着,她一定是深深爱着四大爷,才会公允的管理着后院,对四大爷的妾室和庶子庶女们良善以待。
若不然,就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的宅斗水准,他和弘历怕是压根不会出生。
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行蹲安礼,弘历和弘昼打千儿。
福晋忙叫起,四人齐齐谢过,两对母子分坐左右两边。
弘历、弘昼得了皇上看重,福晋身为雍亲王府的女主人,面上也有光。
孩子们一回来,两个格格就带了礼来请安,她心里更加满意。
那绸缎,她瞄一眼就知道出自宫中,且是江南那边进上来的时兴料子。
乌拉那拉福晋召了弘历和弘昼到跟前上下打量,目露慈爱:“弘昼过了这一劫,往后就该都是平安顺遂的日子了。”
“前阵子五阿哥病了,福晋急得不成。
偏头风又犯了,不好出门,特意给五阿哥抄了一卷经供在佛前呢。”
福晋身边的李嬷嬷笑着插话。
“该掌嘴了。”
福晋扭头嗔怪道,“弘昼能好起来,是菩萨保佑,列祖列宗庇护,多亏了耿格格日夜照料,倒要你给我表功来了?我身为嫡母,弘昼病了不能帮把手,只抄抄经,哪里值得说道了?”
“是老奴多嘴了,该打。”
李嬷嬷认着错儿,也不真打自己,只含笑看着耿格格。
耿格格忙起身道谢,“劳福晋挂念,妾感激不尽。”
弘昼先他娘一步就站起来了,脆生生笑道:“谢额娘,弘昼长大了孝顺额娘。”
后背被钮钴禄格格轻轻戳了下的弘历紧跟着保证,“弘历长大了也孝顺额娘。”
乌拉那拉福晋笑得更慈和了,“好,都是好孩子。”
李嬷嬷转身进东厢房,带着福晋的大丫鬟,各自端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楠木盒子来,放在下首母子两中间的待客茶几上。
“爷跟我说弘历和弘昼在宫里,是住在皇上的乾清宫。
皇上眼皮子底下,宫人自然不敢怠慢咱们雍王府的阿哥。
只是宫中到底不比家里自在,咱们阿哥们使唤人,还是得有些赏赐,下次那些宫人办起差来也更尽心。”
她耐心的教两个庶子宫中生存之道,“宫里的阿哥娘娘们都是两位阿哥的长辈,遇到了应恭敬守礼。
你们俩都是懂事的好孩子,这点额娘是不担心的。
若是遇到那蛮狠不讲理的,需得不卑不亢,远着些就是了,咱们雍亲王府的阿哥不受那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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