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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砰地一下踹开门,手里的枪口精准无比地对准了床头位置,“警察!
屋里的人举起双手让我看到!”
床上正熟睡的人显然被惊醒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看见了对准自己的枪口。
他脸色一沉,翻身就要下床,却被赵虎二话不说呯地开了一枪,正打在木质地板上,地上顿时出了个洞。
“别动!”
赵虎阴森森地道:“再动下一颗子弹就是你的脚了。”
男人这才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身,阴鸷地看着众人,慢慢跪在床上,双手抱头。
展昭这才过去,一把铐住了他。
这一下动静让整个楼道的人都醒了,有人打开门出来张望,有人嘴里抱怨着什么,大概以为谁家孩子大清早在玩爆竹——年关将近,一些专门的店面里已经开始贩售烟花爆竹了。
隔壁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一边套外套一边惊疑不定地出来,“我好像听到……”
她的话顿时卡主,任谁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一开卧室门突然发现客厅里站了一堆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再坚强的小心脏也有些受不了。
女人差点又躲回屋里,但她下一秒就看见了他们手里的警员证和手铐,脸上的表情空白一瞬,迟疑问:“你们是警察?这是……怎么了吗?”
旁边的男人赶紧拉了拉她,示意不要多嘴。
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自己的租房伙伴被赵虎押着出门了。
展昭留了下来,捂住嘴剧烈咳嗽了几声,他肺部被这一长串的咳嗽憋得没了气,喉咙里发出闷响,好不容易缓了口气问:“麻烦你们能做一下笔录吗?我们有些话想问问。”
两人面面相觑,点点头,女人举手弱弱地问:“可以……可以先让我洗漱一下吗?”
好不容易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屋里的二人沉默了许久。
女人有些手抖,一想到自己隔壁住了个杀人犯,心里就一阵后怕。
她抖着手给自己冲了包速溶咖啡,一口气灌下去了,抿了抿嘴角,道:“洪先生,他……我只当他是比较喜静的人,平日也不会出来和我们说话,但也没添过什么麻烦。
听你这么一说,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他很多时候都挺奇怪的。”
女人停顿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客厅,“你也看见了,这屋子是三室一厅的,我们三都是合租的,我和洪……和他的钱都是交给小金。”
她说着看向身边的男人。
姓金的年轻小伙道:“最初是我和女友一起租的这房子,结果没到一年我们俩分了,我因为工作关系暂时也不能去别的地方,这小区环境好,生活便利重点是离我上班的地方近。
我就干脆贴了个合租的广告,想着多个人多分摊点也就是了,这房子本身条件也不错。”
女人点点头,接着道:“我们每个月的钱就是给他,然后他再一起给房东。
洪先生不怎么合群,只有到交房租的时候,小金才会去敲他的卧室门。
有时候他的脾气会很暴躁。”
展昭问:“怎么个暴躁法?”
“很、很不耐烦的样子,眼神有点凶狠,还有平摊水电气费的时候也是,每次问他要钱的时候他的脾气都不太好,说话的语气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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