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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骁虽然心有怒气,但是也知道轻重缓急,自然是祁宴的身体要紧,便去拿药了。
“你为什么突然把笔捅进嘴里?”
就算想温和一些,可刚刚那一幕还是吓到了祁闻淮,那笔捅得太深,似乎随时都会洞穿祁宴的喉咙一般。
祁宴茫然地摇了摇头,眼眸中却不止何时染上了水色,他眨了下眼,眼泪便接连掉下。
“不知道,就是突然感觉,好难过啊。”
祁宴轻声说。
“好难过……可是为什么那么难过,好不容易才把阿淮画出来啊……”
祁宴茫然地喃喃着。
“好像突然,就没那么喜欢阿淮了。”
祁闻淮怔怔地看着他这幅模样,再也控制不住地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怀中的人是那么瘦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哪怕祁宴幻想出了一个最好的可能,可他给祁宴带去的伤害依然没有办法抹去。
祁宴还爱着曾经将他救出来的祁闻淮,但是却不会再爱现在的祁闻淮了。
他甚至难过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地用伤害自己去逃避。
祁闻淮流着泪,哑声地一遍遍对他说,对不起。
……
他们不愿意再将祁宴禁锢在地宫中,祁闻淮在京城里购置了一套府邸,又挑选了一些讨喜贴心的仆从。
这间宅院很大,但是也住得颇为满当,加上祁宴,一共有七位主子。
祁宴在这里生活,似乎却是比在地宫里的情绪要好了些,他是“林宴”
的时候,很喜欢拉着下人们说话,下人虽然奇怪这个主子为什么这么大人了却只有小孩子的心智,但是因为祁宴太好看了,他们也都很喜欢和他说话。
但是在祁宴又一次“发作”
时,他用吃饭时剩下的碗砸开了瓷片,用瓷片生生划破了胸膛,这一次再次吓到了众人。
“或许还有一种办法。”
商止聿说。
“在苗疆的禁地中,有一种秘药,可以解除所有蛊虫的副作用。”
“有这种药你怎么不早说?”
檀钰忍不住说。
“苗疆在十几年前被临国倾覆了,只剩下几位老人苦守着。
他们仇视任何外来者,但如果我们强行去取,他们只会把药毁了,因为那药是他们体内的一种蛊的血。
他们心念一动,就可以杀死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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