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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鹤安皱眉望着在水里扑腾愈发无力地殷呖呖。
像殷家做刀尖舔血生计的人,是极其避讳弱点的。
所以知道殷呖呖不会水的人屈指可数,恰好易鹤安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他如何知道,想到些陈年往事的易鹤安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开。
“易……”
殷呖呖视线模糊间看向站在红亭的易鹤安。
这家伙是在出神吗?!
她都要死了!
难不成他想借着这个机会铲除她?!
“我爹不会……唔……”
放过你的!
殷呖呖想撂狠话,猛地灌进一口水,脑海陡然空白,别说是胡思乱想,就连声音越来越弱,挣扎的双手虚虚地想要抓住什么。
全是水,抓不住。
意识渐渐沉沦。
“哗!”
伴随着一道巨大的落水声,一股冰凉的浪花打在殷呖呖脸上,腰间瞬时多了一股温暖。
救生意识下,她紧紧地伸手要抓住这股温暖,唯恐温暖如水从指缝溜走,整个人缠了上去。
正打算将殷呖呖拖上红亭的易鹤安身体一僵,白皙的脸颊、颈项、甚至于耳尖,肉眼可见的迅速飞上一层薄红。
短短一瞬的失神令他险些与殷呖呖一起溺进水里。
“咳!”
在易鹤安百般努力下成功上岸的殷呖呖吐出一大口水,“易鹤安……你,绝对是故意的!”
浑身湿漉漉的她双目又怨又委屈地看向易鹤安,长发嗒嗒地滴着水,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一定是惨如女鬼的模样。
一阵凉风吹来,更叫人冷颤不已。
易鹤安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墨发狼狈地黏在脸颊,白袍更沾着水里惨绿的浮游植物及泥渍。
隐隐还有晕染开的淡红,易鹤安撩了下衣袍,完全遮掩过去。
在喘了几口气后,他抬起苍白无色的脸,嘴角勾起的弧度嘲讽,“殷呖呖,你吃什么的?这么重?”
“易鹤安!”
殷呖呖要不是刚从水里爬出来力气还没恢复,真能给易鹤安头锤爆。
“我记得你……”
易鹤安全然不在意殷呖呖的气急败坏,略略顿了下,“你明明学了那么多年的水,怎么还不会?”
就瞧见殷呖呖那张略显无色的小脸一下涨红,毫无底气的辩驳:“谁告诉你我学了好几年水的?”
他故作思考一番:“十年前你落水我把你救起来的时候,你就说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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