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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呖呖将手里的柳枝扔掉,环臂于胸前,话是对吴秀才说的,可目光却挑衅地落在易鹤安身上。
吴秀才点点头,他看向易鹤安,征询道:“易兄要一起吗?”
“乐意之至,不过只期望这次别有人掉水了。”
易鹤安嘴角弧度微扬,眸底则冷淡的很。
赤条条的讽刺!
孰能忍?殷呖呖不能忍,当即冷笑:“呵,易公子多想了吧,就是掉水你也管不着。”
“殷姑娘说的对,在下管不着,但怕被牵连。”
殷呖呖被噎住,气得炸了,“牵连?易鹤安你狼心狗肺,我还救了你呢,咱们到底谁牵连谁?”
“在下并未说什么,殷姑娘何需如此激动。”
“易鹤安!”
殷呖呖在嘴皮功夫上,完全不是易鹤安的动手,此时气得跺脚,恨不得将他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而一旁的吴秀才与刘姑娘早知易家与殷家不对付,但还是头一次见着两人互怼。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都下意识看向对方,只短短一瞬,刘姑娘匆忙低头,吴秀才也颇为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这注定是一次不愉快的游湖。
“易鹤安,你不觉得你坐着太占位置了吗?”
殷呖呖一进去就忍不住找茬。
“殷姑娘,你是否觉得你一上船,船都要沉了?”
“你嘴这么欠,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你信不信?”
“在下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所以殷姑娘应该当心了。”
“我是该当心你暗中使绊子。”
“那倒不必,对付殷姑娘,何需使绊子?”
吴秀才愣愣地看着在他眼里风流雅逸的易兄此刻与殷呖呖完全碾压式的互怼,刘姑娘则是透过纱幔好奇地打量着殷呖呖。
小船摇晃,猝然间,刘姑娘一个不稳朝一侧歪倒,吴秀才急忙伸手,两人不可避免的肌肤相亲,都像是被滚水烫到一般,迅速拉开距离。
两人窘迫地低头,但压抑不住内心的某种情愫,悄悄地瞥向对方。
另一边殷呖呖与易鹤安的互怼进入最终阶段。
“易鹤安,我不想理你了!”
殷呖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朝船舱外走去。
她宁愿一个人坐在船头看风景,也不要和易鹤安挤在一个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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