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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目送着他向楼上走去,她还在回忆自己究竟是在哪儿见过他。
直到这个人消失在会客室,她才蓦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人…这个人不是……”
这个人不就是那日她从歌剧厅为逃避赫德森的追赶而坐上的那辆马车的车夫么?虽然那天他将帽檐压得很低,让人几乎看不到他的模样,但克莱尔还是能从他说话的声音里支离破碎地回忆起些东西。
然而未等她再去组织这乱如麻绳的思绪,楼上会客厅却传来了巨大的响动,接着几个人的吼声也先后响起,有那些警官的,似乎也有那位车夫的。
克莱尔不清楚楼上怎么了,似乎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已经上演。
她急忙顺着扶梯往上走,走至二楼时,她才发现会客室内,那位车夫的手腕已经拷上了一对银光闪闪的手铐。
克莱尔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之后,她又奇怪地望向福尔摩斯,直到那位侦探挺起身子长吁一口气: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杰弗逊霍普先生,正是杀死伊诺克德雷伯和约瑟夫斯坦杰森的凶手。”
“哎?”
克莱尔一手扶在门框上,一边看着里面略显狼藉的场景,在听完福尔摩斯那关键性地发言后,她才抬起惊讶的目光反问道。
车夫望着她,随即便将愤怒的目光对向了福尔摩斯,他忽然从角落窜起奋力去撞身后的玻璃。
窗户被撞得粉碎,在他预备跳窗逃走的时候,福尔摩斯与格雷格森以及雷斯垂德三人像是三条猎犬一般全身而上抓住了他。
夹杂着碎玻璃的声音,这个杀人犯的脸和手都被割伤得尤其厉害。
但鲜血以及疼痛并没有让他安静下来,他继续挣扎着,直到雷斯垂德的手掌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这才因为窒息而安静下来,甚至无力地几近摔倒在地,而那三条灵敏的猎犬这才终于起身按住了他。
“楼下应该有辆马车,我们可以立刻去苏格兰场。”
福尔摩斯说完,雷斯垂德便自告奋勇:
“我来赶车!”
“太棒了!”
福尔摩斯弯起唇角,他拉扯着霍普的胳膊,而这车夫,似乎已经没有方才的抵抗,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停止了挣扎。
“你先去苏格兰场通知他们,我们已经抓住凶手!”
格雷格森抬头对那位小警探说完,年轻人便急忙点点头朝楼下走去。
楼上只剩福尔摩斯、两名警探、医生以及房东太太,侦探看了医生一眼:
“你跟我们一块儿走吧,他的伤口也许需要你在路上处理一下。”
“好的,先生。”
华生点点头,便去房内拿出一只药箱。
“我们走吧,先生们!”
福尔摩斯说完,便押着霍普向外走去。
“等…等一等。”
克莱尔在内心中挣扎了很久,这才终于开口说道,“我…呃,我是说,先生们,能让我同你们…同你们一道去么?”
克莱尔明白这想法有些滑稽,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请求本身,就挺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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