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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轻轻给她崴伤的脚活血。
“不是很疼了。”
谢柔提醒。
韩定阳放下她的脚,站起身的时候,居然下意识把手放到鼻尖,闻了闻。
谢柔心态一瞬间崩盘……她神经突然有点脆弱。
秒怂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嘴角弯了一下,但随即立刻又板起脸,将袜子和运动鞋拎过来,扔她脚边。
谢柔连忙穿好袜子,将脚伸进鞋子里,又动了动,隐隐还有点疼,但没有刚刚那样钻心了。
谢柔扶着树干支起身子,休息了一下,强打精神对他道:“不知道到怎么就惹你了,但是以后还是请你稍微客气点,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开这种玩笑的份上。”
虽然他帮了她,但是满嘴不客气的下流话,还是让她有点憋屈和窝火。
韩定阳脸色再度冷沉下来:“当初不知是谁连老子内裤都穿了,还需要熟到什么份上?”
“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
当初谢柔穿他内裤,是实在情急之下逼不得已,在他家洗了澡,换了他的衣服,总不至于挂空挡就跑出来吧!
再说了,她还不是洗得干干净净地还给他了!
“阿定!”
不远处男声响起,是韩定阳的那几个好哥们,杨修和蒋承星穆深三人。
“想要客气,以后就少出现在我面前。”
韩定阳冷道:“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
蒋承星将篮球扔给他,他单手接住,跟他们一块儿往篮球场走去。
谢柔冲他背影喊了声:“怕你啊!”
韩定阳转身做了个朝她扔篮球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嚣张与跋扈。
谢柔赶紧捂住头,几秒之后,她偷偷抬眸,韩定阳只是吓唬她,没真的砸她。
正东方,朝阳正冉冉升起,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她心有不甘地撇撇嘴,坐到了边上的木椅上,兀自生气,脑子放空发了会儿呆。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谢柔连忙扶着街椅坐下来,脱了鞋,抱着自己的脚,嗅了嗅。
作者有话要说:臭不臭?她归我罩自从那天在晨跑遇见韩定阳,被他教训之后,谢柔基本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宅在家里不是打游戏,就是在院子里逗狗,再不然,躺在床上挺尸长蘑菇。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戳了韩定阳g点了,他见到她就没好脸色。
谢柔从小到大没怕过谁,就怕韩定阳,家里人说话或许她当耳旁风过了就算了,但不知为什么,韩定阳的话,一字一句都能入耳入心。
小时候,她基本就是他跟班儿,他叫往东不敢往南,指哪打哪儿,忠心不贰。
谢柔服气他,也怕他。
既然惹不起,干脆就认怂,躲着算了。
在家宅了约莫一周,谢柔终于还是叫爷爷轰到艺体中心去了。
在此之前,她跟爷爷说了自己不喜欢芭蕾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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