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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小喜子公公。
」俩人慌乱地应诺,随即莳绘拿了一盏银丝纱灯罩的花烛便往东暖阁去。
「太子殿下,请随奴婢过来,姑娘的寝房在这边。
」
君无俦的怀里抱着因为一天疲累,早在轿子里睡过去的汾玺玉,跟着莳绘进了寝房。
他把怀里的人儿往床上轻轻放下,替她掖紧丝被,又用指头拂去她鬓边凌乱的发丝,依依不舍的指头流连她弹性的肌肤,从额头,眉间,鼻子,嘴唇,还有圆润的下巴,最后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站在一旁的莳绘留也不是,走也不对,可再看见他把脸埋人自家主子浓密软香的青丝,小兽一样依恋,她便把灯盏留在长几上,悄悄无声地退开了。
是寅时还是卯时了?
纱帐外影影绰绰,有衣料窸窣的声音。
这一夜不晓得为什么睡得格外香甜,好像身边多了暖炉似的,不过睁眼身边无人,一张大床还是只有她一人。
掀了纱帐,她的手僵在那里。
正让小喜子为他整理朝服的君无俦回过头来,头戴官帽,一见汾玺玉醒来,露出一排白齿。
「把你吵醒了。
」
「你……怎么在这里?」口水吞了又吞,她身上没什么不对劲吧?慌乱地摸上胸,发现衣服的前襟衣结怎么都系不好。
「你忘记我们昨夜共度一夜春宵?」他环过双手让小喜子束上腰带,唉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改不了爱整她的毛病。
她噎住。
啧,不好玩。
「不要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昨晚我们只是睡在一起,本宫懒得回自己寝宫,借你的床睡一下,我发誓只碰了你的腰,手指头一根都没碰到。
」他走向汾玺玉,倾身靠着她的耳细语,另外拉开她紧紧抓住的手,灵活的手指替她把单衣上的衣结给系紧,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等站直腰,又一副气定神闲了。
坐在一团锦被里的汾玺玉想来要不是囿于家教,大概扑过来咬他了。
「你……坏,每次都拐我上当!
」
她的清白是完蛋了,她要怎么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把她陷在这里,进退维谷,他很乐吗?「我有吗?」他一推六二五。
应该一整天都会很愉悦。
「等一等,你先前答应我可以出宫的事呢?」赤着脚的她跳起来抓住他的袖子。
看了眼自己的宽袖,他又深深看她,看得汾玺玉浑身发毛。
「你要的不就是没人管?这样吧,以后你可以随意进出宫门,不必向我报告。
」
「那……要给我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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