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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胡说!”
闻人椿终于忍不住了,瞪着眼,绷着颧骨,撑起一副骇人面孔。
奈何苏稚叉着腰,理也不理:“我可不怕你。”
“好!”
闻人椿灵光一闪,“那我就去找桑武士,说你对他情根深种,奈何面皮薄抹不开面子,要他再加把劲!”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闻人椿,你胆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和你男人都扔出去!”
苏稚一光火,便动手动脚,闻人椿习以为常,两个小女孩立马扭作一团,闹得整个院子闹哄哄,又透出一股轻松自在的喜庆。
时值初冬,梅花都被她们催开了好几枝。
婵娟有人天真便有人忧。
管事大娘远远走来,叹气声快要压过两个女孩的吵闹,她好似生怕她们听不见,愈是走近,那捶胸顿足、愤愤不满的姿态便越是夸张。
“陈大娘,出什么事了吗?”
苏稚如她期望的那般问了一声。
“姑娘,剪兔毛的那家伙又涨价了。
我瞧他是仗着岛上没什么人会这手艺,一日比一日更宰人呢。”
“这样啊。”
苏稚干巴巴地抿了抿嘴,“涨了多少啊。”
“一只兔子五分钱。”
“五分钱,倒是还好。”
“是一只兔子涨五分钱!”
陈大娘气得眉梢都吊了起来,“姑娘,要不你去跟桑武士说说,要他去岛主前头参一本。
总不能由着剪兔毛的漫天要价吧。”
一听桑武士,苏稚的脸顿时垂了垂,她大手一挥:“不就五分钱嘛。
大不了我每月少裁两件衣裳,这钱就省出来了!”
“姑娘,你何必委屈自己呢!”
“不委屈!
反正我衣裳多的是!”
说着,苏稚就将闻人椿推到了身前,拽起她的胳膊,又撩了撩她的裙摆,“你瞧,我的衣裳两个人穿都绰绰有余。”
闻人椿从前被礼教拘惯了,下意识地扯开苏稚的手,将裙摆贴回腿边。
系岛民风她还没能习惯。
这儿承袭着前朝风韵,衣领宽而放荡,色泽明艳富丽,裙摆如同海浪一般活泼外放。
霍钰头一次见她穿成这般粉红粉绿的时候,甚至露出了一种今夕是何年的木楞。
闻人椿理了理衣衫,随后打断了苏稚和陈大娘的鸡同鸭讲。
“陈大娘。”
她操着极不标准的系岛话,一旁的苏稚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偷笑她。
闻人椿瞥了她一眼,继续坚持用系岛话言语,“陈大娘,你们这儿剪兔毛有什么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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