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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槐犹豫是否要将他的听感说给沈砚礼,“澜哥——”
话才出口两个字,司槐在对上沈砚礼那双暗含泪光的眸后,戛然而止。
算了,爱人错过的痛苦,永远是活着的那个在承受。
沈砚礼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他敛眸看向窗外,尽可能让语气平和的将他与季黎安的故事结尾讲出来。
“这四载光阴,吾执掌了那组织,前朝余孽尽除,力阻了一场图谋不轨的皇权危机,因而父皇亦将部分兵权赐予了吾,然而……”
沈砚礼轻呼一口浊气,语气中难掩无力,“孤一直未能寻到他,所有人都道他死了。”
时间无情,沈砚礼的心其实早在这些年,一次次令他死亡的消息中,逐渐麻木。
始终不懈的寻找,更像是对自己的惩罚。
司槐柔指轻摩沈砚礼的手背,语气轻和,“往昔美好固然令人留恋,然生活之道,终须向前瞻望。
槐儿深信,他亦不愿见澜哥哥因他而心神憔悴。”
沈砚礼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恼怒于司槐随意揣测季黎安的心思。
劝慰没有得到回应,司槐也不再多言。
马车内重新陷入了安静。
…………
御书房内,金碧辉煌,书卷气息浓郁。
沈仲端坐于龙案前,眉头紧锁,正凝神批阅着奏折。
涂妗夕轻移莲步,步入书房,见沈仲劳神,便款款上前,端庄优雅的跪在一侧为他研磨。
墨汁在砚台中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墨香,沈仲置狼毫在侧,看向涂妗夕脸上的冷意稍有消退。
沉声冷言,“爱妃,你来了。”
虽不带有什么感情,但如此烦躁之时,还未将人赶走,便已是恩宠。
涂妗夕轻声回应:“陛下日理万机,臣妾见您劳心劳力,不愿打扰,可近日皇儿不在身侧,着实孤单。”
沈仲显然是并不知沈清晏去往奉池郡一事,语气狐疑,“清晏所去何处?”
涂妗夕敛去眼底伤感,佯装坚强的擦去几滴思念的泪,“清晏听闻奉池郡因粮食之困,百姓怨声载道,心忧此事或损陛下圣誉,遂决意亲赴郡中,以体察民情,解民之忧。”
说完,确定从沈仲眼中看到一丝欣慰与惊讶后,才又假装擦擦并不存在的泪,复言:“臣妾为母,心中不免忧虑与不舍,然亦知此事关乎社稷,非私情所能阻。
故而,臣妾虽心有千般牵挂,亦只得默默支持,愿吾儿能不负圣望,为陛下分忧解难。”
沈仲闻言,目光中掠过一抹赞许之色,“清晏此子,虽未及冠,却已显沉稳之态,今能识大体,知为父忧,朕心甚慰。”
涂妗夕见他对沈清晏的评价甚高,心中暗喜,此行目的已达成,便也不再打扰,专心研磨陪伴左右。
被扣押的信件
沈砚礼和司槐平安回府,已经是一周后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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