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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焘万万没想到云溪只是稍稍抗拒了一下便不再挣扎,不禁内心狂喜,一只大手托起云溪的后脑勺,便不由分说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云溪被他吻得娇喘连连,一时间只觉得唇齿间到处都是元焘的唇舌,他既霸道又肆虐地攻城掠地,逼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来气。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云溪昏昏沉沉地,只觉得元焘稍稍放松了自己,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探到自己身前,正笨拙地解罗裙上的盘花扣。
她蓦地清醒,连忙抽出一只手来隔开了他,低喘道:“不要!”
元焘闻言大手微微一滞,看向她目光微微游离:“云儿,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
说话间,已解开云溪襟前两颗盘花扣,手指还继续向下挪动,接着解其余的纽绊:“我知道你被迫与我结亲,心中不甚情愿。
可你我自大婚那日便已圆房,如今我心悦你,你心里也有我,你我之间若再如同先前那般扭捏,岂不显得生分?”
云溪听他说“你我自大婚那日便已圆房”
,不由得心里发虚,微微定了定神,尬笑道:“妾身……妾身今日身上不太方便……”
元焘怎么会不知她在揶揄,大手微顿了顿,眸光一黯,又将她襟前盘花扣系好。
但一双琥珀色眼眸却是难掩失落之色。
云溪心虚地垂下头,目光游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说:“妾身无意扫王爷的兴,待来日王爷再来,妾身再当赔罪!”
元焘轻轻嗤笑,似是在嘲讽自己:“来日?”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云溪,忽然问她:“来日是哪日?”
“来日,来日便是妾身身体方便之时!”
云溪不敢看元焘,总觉得他眸光中有种说不出的伤痛,愈加不安。
元焘忽而大笑,轻抚云溪秀发,和煦道:“好!
云儿说来日,那就来日!”
然后突然俯下身轻轻咬了云溪的耳垂一下,对她耳语道:“云儿不会只是说说哄我开心吧?”
云溪被他问得没了底气:“怎会?”
元焘哈哈大笑,噙着她的唇又吻了吻,终究放过了她:“今日云儿做了这许多菜,也累了,不如早点歇息吧!
我还有不少折子要看,暂且不陪你了。”
云溪蓦地想起司空浩所求之事,看向元焘眸光微闪:“王爷还记得春耕那日的事吗?”
元焘目光微抬,似是有些诧异:“嗯?”
云溪咬咬唇:“那日在田埂上乐平王妃屡屡相逼,有一人几次帮我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他竟是日日来府里帮凌翠瞧病的司空大夫。”
元焘看向云溪目光闪烁:“哦?”
云溪咬咬唇,硬着头皮道:“他想在吏部做个小吏。”
依照她原本的计划,司空浩会“碰巧”
出现在元焘面前,“无意中”
施展自己的才华,被元焘赞许相中,委以重任。
可司空浩太心急了,她又动了准备走的念头。
所以由她直接开口求元焘,应当是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元焘思忖了片刻,看了看云溪神色,点头道:“吏部杂事多,非头脑有条理之人不能胜任。
过两日你叫他来我书房,我且考较考较他!”
云溪登时如释重负:“多谢王爷!”
元焘走后,云溪愣怔地一个人呆坐着,对着满桌残羹冷炙,总有种错觉,仿佛元焘似乎还在眼前。
她愈加不明白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想方设法躲着避着的,可自从那日把话说开后,元焘对自己一次比一次温柔,仿佛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自己也便不好意思再继续摆出那敷衍揶揄的姿态和他说话。
而他的小心翼翼,亦让自己一次次产生错觉,好像她真的是他捧在掌心真心疼爱的珍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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