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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司徒衍竟然挺享受这种奉承。
片刻后,他却拢了眉心,似是疑惑:“孤是去选太子妃的,你去做什么?”
沈葭心想,太子不是早就知道她要去桃花宴的事么,怎么现在又问她目的?她的眼波一转,想了个听上去合理的理由,“听说今日,会有不少青年才俊,我已在伽蓝寺里蹉跎了一年的光阴,回来后,出门不多,就想着借此机会,赏最美的花,结识最俊的公子了。”
“原来如此。”
司徒衍听罢,也没什么其它的表示。
沈葭以为他收了金叶子,又听她说了悲惨的经历,总差不多了。
没想到司徒衍直接对车夫说:“时辰不早了,走吧。”
他好像压根没有要捎她去天凤山庄的意思。
沈葭急了,轻唤:“太子哥哥……”
司徒衍无奈地摇头,微叹息:“马长了脚,它自己想走路,孤也拦不住啊。”
他又对车夫说:“阿福,你说是吗?”
“殿下说的是。”
车夫一脸黑线,默默地扬鞭,抽了座下的马,证明司徒衍说的是对的。
他抽的不重,马儿也慢悠悠地抬起蹄子,往前去了。
沈葭气愤地咬牙。
真想不管他的死活,让他干脆咽气算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
在原地思考了一瞬,见马车要走远,沈葭小跑上前。
车夫还没明白她要做什么,沈葭已是一把揪住马耳朵。
她摸了摸马耳朵,脑袋凑过去,低语了几声。
马儿听后,铜锣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再是甩了几下自己的头,欢快地奔跑起来,浪得连谁都控制不住。
它晕头转向地跑了一会,不多时,像是跑累了,一股脑撞到了一株柏树上。
幸亏车夫及时制住它,它才没有倒下。
司徒衍掀帘,震惊又古怪地看着后头的沈葭。
“你刚对它说了什么?”
沈葭的眼神依然是无辜且迷茫。
她摊开手掌,轻飘飘地说道:“没什么啊,我就是想告诉殿下。
我付了报酬,你的马不想走,它舍不得我被丢在半路。”
司徒衍满脸黑线地收回视线,揉揉眉心,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那么恨嫁,就让你去吧。”
沈葭的唇一翘,见目的达成,拍了拍掌心的粉末。
她刚刚就是在马耳朵里抹了点让它发痒的药粉,忽悠了太子一下。
站在她身侧的秋叶,有些看不明白,不由得问道:“姑娘,方才,我们其实不用逃跑的。
薛大人带了人手过来相助,那些劫匪想必不是他们的对手,等劫匪一走,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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