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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了。
……大概只有找到耳钉的那一秒,才短暂地最喜欢我。
没关系,习惯了。
我从玄关置物架上拿起行车记录仪,把它递给挽着男人手臂、一脸雀跃的妈妈,故作轻松地说——
客气什么,快跟你最喜欢的人去约会吧。
全然不知,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
我对于那场不像离别的离别仅剩的伤感,在接下来漫长的、机械的、毫无感情的逻辑复盘里,被陶决不厌其烦且事无巨细的追问消耗得一干二净。
“你刚说,他们在玄关当着你的面亲了一下,挽着手出门了,之后呢?”
“两个人从玄关一路腻腻歪歪到车上,我等他们开出driveway才锁门,练了一会儿琴就去补觉了。”
“为什么补觉?”
“知道他们一大早要出去约会,连夜重新调试了一下窃听器,搞到后半夜才睡。”
“所以,窃听器……我是说行车记录仪——”
“都一样啦,你把它们看成一体也无所谓。”
“……行,所以调试好之后,是直接放在玄关了吗?”
“凌晨特意下楼放东西太可疑了,怎么想都应该是第二天趁吃早饭的时候顺路一放吧。”
“哪里顺路?从餐桌绕这么大一圈顺路到玄关不是更可疑吗?!”
“反正又没人发现……”
这个问题也不是今天第一遍回答了,我想了想,改口道:“……虽然当时是这么以为的,但没发现的应该只有妈妈。
那家伙一直在偷拍,恐怕早就看见我往行车记录仪里安了什么,真亏他能装得若无其事,明知道有窃听器还跟妈妈聊那种……”
嘶、不对,他该不会是因为我在听才故意……他以为这是py的一环?
谁和他py,我吗?
肠胃刚刚滚动起熟悉的作呕感,右手就被施加了一股外力。
向外逸散的思绪被毫不客气地打断。
陶决收拢五指,包裹住我的手,托起我握在掌心的行车记录仪,用他的语言重新梳理我的叙述。
“你熬夜调试窃听器,第二天早上才把它带下来。
早饭后所有人都去了楼上琴房,先下来的是妈妈,然后是你,最后才是那家伙。
他和行车记录仪都离开过你的视线,但不是同时,他没有机会单独把行车记录仪拿走、或者对它做什么。
如果你确确实实把行车记录仪递给了妈妈,看着她出了门,同一台行车记录仪就不会毫发无伤地回到你手上。
……所以,你觉得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很难不这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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