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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条悟早习惯这样,被她瞪了也只是更加大笑容,很不在乎地对她耸了耸肩。
棕发少女翻了个白眼,没再想理他,也没有和他告别的意思,只转身冲站在那里没走过来的夏油杰挥了挥手,便一下钻进了车猛地关上了车门。
站在车边的太宰治难得什么话没说,也紧跟着她的动作进来,可正当此时,一只手却从桃沢香旁边没关上的窗户中伸进来,轻轻抚上了她的下巴。
桃沢香顺着他的利器侧过头,五条悟的手指顺势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托着她脸让她看向自己,等桃沢香正有些不耐地抬眸时,才发现面前少年刚刚脸上的那些笑已经没了,意气风发也没了,只有不知何时翻涌出来的惆怅和舍不得。
他总是这样会撒娇装委屈的。
因为装的太像,桃沢香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看他抿了一下很好看的嘴唇,轻声问:“隅田川的花火大会,陪我一起去吧?”
和他平日惯用的语气不同,这次说话,倒像是在恳求了,然而桃沢香只是一垂眸,再抬眸时,那些本来就很淡的心软动摇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说吧……”
她这么说着,没逼着自己拒绝,只做这样模棱两可的回应,伸手覆住五条悟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在他还想再争辩几句之前,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而在他失落地放下手退后两步,离开车窗前后,桃沢香才叹了一口气,和后视镜中太宰治盯着她的那双鸢色眼睛对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奈而又茫然地垂下了头,陷入了不知哪段的回忆中。
直到车窗升起,在驾驶座鼓捣了一会儿终于开始开车的太宰治在驶出一段后,用很轻松的语气给车后座的少女提了一点小建议。
他一向不太插手少女的感情经历,但这一次却破格了。
“如果实在舍不得,现在和他复合我也什么都不会说,当不知道的哦。”
不管别人多难过,他说话总是这样轻飘飘的,是假装的轻快。
而在他说完这样的话之后,棕发少女便很不满地瘪着嘴反驳:“不是舍不得啦,太宰先生在这方面真是什么都不懂。”
她一边说着用手掌蹭去眼眶里不知何时酝酿出的却还没掉下来的眼泪,想回头通过车后玻璃再去看被车速甩在后面的五条悟,但最终只是看向窗外的风景。
并不去看杰,是因为知道以后还会再见,而去看悟,是因为知道以后再见了也不会如往昔了。
总之已经大不一样了。
然而太宰治却好像还很不明白地在追问:“哦?那是什么?”
桃沢香撑着下巴,有一种想笑着调侃无所不能太宰治的冲动,可当她勾起嘴角在窗玻璃上看见自己的表情后,那些实在算不上好看的笑容便化成了很平常的一声叹息。
她常被人评价为虚长一点岁数,有时候表现出来的行为总是像没长大的小女孩,可此刻,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车后座,脸上没有笑意,一点眼泪也早干涸,太宰治从后视镜看她,竟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长大成这样。
“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桃沢香这么说着,想回忆她和五条悟的初见。
然而那些记忆还没乖顺地回到她的脑海。
无论怎么努力回想,只记得她撞进武装侦探社的那匆匆一眼,没什么惊艳,实在稀松平常,又或者,她和他的相遇大多都是如此的。
多出的那些快乐心动,也不过是前世界留下来还未消散的残响,也或是谁都不甘心地勉力相奔。
至于仅剩的那些属于现在的她自己的,那些的确滑稽而无由头的快乐场面,也很轻松地就能被抹消吹散。
“很难过?要痛哭吗?”
难得开车甚至不知道有没有驾照的太宰治抬手将靠近桃沢香那边的车窗降下,不知道是体贴还是故意搞事地让夏天的热风吹进来,吹散车内空调的冷气。
这倒像什么动漫的镜头了。
桃沢香为自己的联想笑起来,冲他摆了摆手,“倒不至于啦,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手抵在车窗沿上,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夏天来了,阳光刺人的要命,她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话却说的很平淡。
“明天都要来了,还为过去的事情难过什么呢?”
剧情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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