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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弟妹”
唤来,有无限讥讽之意,眼眸之中已透出几分厌憎疯狂:“我没想到你这个贱妇荒淫下贱不说,还如此恶毒心肠,竟让二弟泉下都不得安息,不知使了什么妖法作祟!
要我蓝家不得安生!”
巫月明也曾惨遭抛弃,平生最恨负心薄情之人,见沈秀娥始终回避不答,目光不由转冷。
沈秀娥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恼怒至极,寒声道:“我这小院冷冷清清,被赶出蓝家后,连小猫小狗都没两三只,我若当真偷人,岂不是早就称心如意了!”
蓝景荣恶毒道:“那我怎知?说不准你沈大小姐裙下之臣众多,舍不得挑出个私奔,深夜时宾客盈门,旁人怎么知晓?”
他话音刚落,巫月明脸色倏然大变,又出手扇了他两个耳光,脸上寒意甚浓:“混账!
你说什么?”
蓝景荣这才反应过来,捧着脸讪讪起来,他不知道羞辱过沈秀娥多少话,嘴上一时没个把门,此刻可不正是深夜宾客盈门,还有好几位男客,真真是把这几位仙家得罪了。
他见原无哀与狄桐虽不动作,但面露赞赏,不由惊慌,可心中又生出无限怨恨来,他不想自己做错什么,反倒将原无哀与狄桐统统归为道貌岸然,见色起意之流。
狄桐早就气恼蓝景荣总与沈秀娥过不去了,只是不好无缘无故对凡人出手,便暗暗与原无哀咬耳朵:“长辫子的姑娘这记倒是打得漂亮。”
原无哀暗暗发笑,看出这女子是有意对她师父讨好卖乖,只是能借她手消气也觉得十分畅快,不过总不好什么都不说,便出声道:“蓝老爷,我们到底是在沈家当中,说来算客,争闹本就不该,何况是故意欺辱主人家。”
“你倒说的是人话,只是不知道有些人听不听得懂。”
巫月明挽起长辫,那双漂亮的眼睛比月色更妩媚,此刻正落在看着蓝景荣身上,也如月光一般冰冷,“喂,你最好小心舌头,免得我将它割下来。”
蓝景荣脸色铁青,却也唯唯诺诺地应了。
于观真淡淡道:“听来道去,问题似乎是出在这纸休书上,沈姑娘,你夫妻既然和睦非常,难道当真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沈秀娥转头看他,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有无限忧伤、惆怅之意:“我本不愿意说出此事,不过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想来不说也是不成了。”
“我倒是想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蓝景荣阴森森道。
沈秀娥面不改色:“既要重提旧事,便不得不将琐事说得清楚明白了。
我家中经商,自幼耳融目染,本事不逊几位兄长,只恨父亲因我是个女儿身,不愿意委以重任,因而郁结于心,时常泛舟湖上,因缘巧合认识了外子,我俩一见投缘,之后便以海棠定情,很快就成了亲,而后外子也将他名下的铺子田庄交给我打理。”
这时蓝景荣沉着脸道:“不错,我这二弟什么都好,只恨耳根子软,什么都听这女人的。
蓝家也算颇有家资,他却非要做些狗屁文章,又不图功名,本盼望成亲之后能懂事些,没想到更是变本加厉,甚至由着这女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生意,甚至为她顶撞长辈。
因此他竟会病中写下休书,我最初时也难以置信。”
于观真挑眉道:“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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