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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少傅。”
他低声道。
“数日不见,我……太想您了,便失态了。”
疏长喻抬眼,皱眉瞪他。
景牧连忙话锋一转,道:“少傅,南下的官员业已出发了。”
疏长喻嗯了一声:“下官终于能平反昭雪,从这儿出去了?”
他勾起一边唇角,神情中满是凉冰冰的戏谑。
景牧却像是没看到一般,认认真真地点头道:“待我将钱尚书的旧账清算清楚,少傅便可官复原职了。”
疏长喻皱眉:“你跟钱汝斌有什么旧账?”
景牧听他这口气,像是又要责备自己滥杀无辜一般,连忙说:“钱汝斌其人,待在工部就像耗子掉进粮仓一般。
他贪污的那些银子,够他死十次八次了——再说,”
景牧压低声音,道。
“他还污蔑少傅。”
“他原本污蔑不着我。”
疏长喻毫不犹豫地陈述道。
“我手里留的有底,但被你扣下了。”
景牧又不做声了。
疏长喻看着他这一副“我错了,对不起,下次还敢”
的模样,也懒得跟他掰扯这个,嗯了一声,便垂眼看书去了。
“少傅。”
景牧说。
“我不关着你,但是你一定不要逼我。”
疏长喻闻言觉得好笑,抬眼凉冰冰地看着他:“逼你?谁逼你了,我如何做算是逼你?”
景牧正色道:“你不能为了躲开我而远走他乡,也不可……娶妻生子。”
说到这,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疏长喻。
“少傅,我不强迫你喜欢我,但这两件事,我受不了。
其余的,你愿做什么便做,反正万事都有我。”
疏长喻听到他后头那两句话,没来由地心悸,被他强行压下去。
他问道:“不娶妻生子?景牧,我既不喜欢你,凭什么为你守节?”
景牧听到他这话,眼神登时就变了。
他死死盯着疏长喻,问道:“少傅,你这一世,仍旧是非那丹瑶郡主不可吗?”
说到这儿,他咬牙道。
“你自己情深不寿,但你可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知你……你走后,她做了些什么事?”
疏长喻听到这个,颇觉得好奇,转过眼去探寻地看向他。
前世他与丹瑶虽没什么情谊,但二人倒是罕见地达成了共识,二人各行其是,谁都没耽搁,故而相处得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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