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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幼雪又笑又哭:“你醒啦!”
荣白城抽出被陈幼雪握着的手,轻轻抬起,食指弯曲,为陈幼雪擦去眼角泪珠。
“我再不醒,怕你和别人走了。”
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
同床陈幼雪握住荣白城为她擦泪的手指,笑说:“是呀,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和别人走啦。”
荣白城任陈幼雪握着他的手,只是笑望她。
陈幼雪俯身趴在荣白城胸膛上,耳边倾听荣白城的心跳。
荣白城用另一只手轻轻抚着陈幼雪的头发。
“你想不想和她走?”
荣白城说。
陈幼雪自荣白城胸膛上抬头看他:“谁?”
“刚刚来的女人。”
陈幼雪复又趴到荣白城身上:“我才不呢。
我要赖你一辈子。”
荣白城的手停在陈幼雪的头上,轻声道:“好。”
三天后,荣白城高烧退了,只是面色还有点憔悴。
他知道陈幼雪不喜欢医院,执意回家。
陈幼雪随他一同飞回槟城。
汽车驶进荣公馆,正值盛夏,荣公馆前面的喷泉向四周喷水,非常清凉。
陈幼雪先下车,在喷泉边对车内的荣白城伸出手。
荣白城笑:“不用。”
陈幼雪不收回,一直放着,荣白城无奈,只好轻轻地搭上她的手。
陈幼雪手上用力,想扶荣白城下车。
荣白城却完全没有借她的力,反倒仅仅握住陈幼雪的手,垂在身侧,是个牵手的姿势。
陈幼雪没有扶成荣白城下车,现在反倒变成了陈幼雪牵着她回家。
这个男人,永远是这样。
进了大门,上到二楼,在荣白城门前,荣白城示意陈幼雪可以松手了。
陈幼雪不放心,要把荣白城送进卧室躺下才放心。
医生说过,荣白城现在需要静养。
“我没那么娇弱。”
荣白城笑。
陈幼雪:“不行,你先在是病号,得听我的。”
陈幼雪打开荣白城的卧室房门,牵着荣白城走到床边,她才忽然顿住了。
这是陈幼雪第一次走进荣白城的卧室。
她有胆子穿着睡衣去敲荣白城酒店的门,却从来没有敲过荣白城卧室的门,一次都没有。
在荣公馆,她恪守着和荣白城的界限,只有荣白城去她卧室,她从来没来过荣白城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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