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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的视线都到了那个老人身上。
老人蹲在地上,像犬类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村长走过去,一下子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
“咳、咳——”
憋了半天的老人剧烈咳嗽好久,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听的人神经抽痛。
“不孝子不孝子”
老人气得手指颤抖,癫狂地骂出来。
声音破碎沙哑,像是破洞的窗纸。
他像是得了分裂症,一下子麻木怨毒,一下子怒不可遏。
眼神在死寂和愤怒中不断交替:““不孝子,咳咳,畜牲!”
村长不耐烦地打断他:“到我这了,就老实点。”
老人似乎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绝望,他双目涣散,失魂落魄地喃喃:“我没死,我真的没死。
我没死”
村长抠了抠耳朵,他用绳子在老人脖子上直接套了好几圈,然后跟遛狗似的,把人往二楼带。
在旁边围观的一群人都懵了,两个妹子紧握着手,脸色苍白。
村长看他们,混浊的眼珠子满是讥讽和警告:“回去睡觉,你们还有五天。”
还有五天,像是个死亡的倒计时。
众人沉默不言。
林镜在一楼,漫不经心道:“我算是知道村长这二楼都藏着些什么了。”
黄毛吓傻了,晕晕乎乎:“二楼全是人。”
林镜回头看他一眼,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听错的那句话。
所长,有疤的男人,说不定真有八个男人。
第二天的时候,村长一天没下楼。
按照计划,一群人决定去西坡的那个森林看看。
冯浩中已经去过一次,提醒他们:“雾真的很大,我怕我们到时候在里面迷路,沿途都先做点标记吧。”
刘成跟着附和:“对,而且最好大家站在一起。”
几个人在前面讨论着拿什么做标记。
林层外面都是些正常乔木,往里面走,树的身躯就开始变得巨大,胸径从原来的几十厘米到后面一米,遮天蔽日。
潮绿色的青苔爬上裸露在土地外的虬根,地上是腐木和蘑菇,细密的蚂蚁和白虫穿行其间。
光线暗下来,朦朦胧胧就像升起了一点雾。
林镜走在最后面,和他一起慢悠悠走的是徐挽之。
“徐挽之。”
这算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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