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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些日子吧。
横竖还不到时机。”
袁允之摇摇头。
不想让她难过。
但顾至臻已经注定了要让叶惊玄难过。
袁允之总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这样拖着反而更残忍:“爷。
多一刻相聚。
以后就多一分疼痛。
想来爷比奴才更清楚。”
顾至臻脸色一沉道:“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
袁允之一刻也没有耽搁,赶紧骑着马飞奔出去找大夫,带着大夫回东山小院还得小心地躲着顾至臻,要是被知道瞒着了,肯定得大雷霆。
大夫一进了清泉园里,就被霜叶请到了内屋,大夫一进来见帘子放着,刚想说把帘子掀起来,桐月就把叶惊玄地手腕从帐子里抬了出来,用帕子盖着才放在了脉枕上。
大夫看这阵仗心里犯着嘀咕,这真不知道是哪家的闺阁千金,心里虽然惑,却还没忘了正经事,四指微着力按于脉搏上,一只手捋着胡须:“脉象浮弦紧缓,是风寒之症,可是昨夜天冷吹着了风?”
帐里的叶惊玄心说您还不如去算命得了,连这都清楚:“是……”
帐里轻轻应了一声是,大夫心里琢磨着这声音像是个十几岁地女子,娇软而微沙哑:“小姐的声儿有些干,有热无汗,可有头痛,身体酸疼?”
叶惊玄一一答了,大夫问完后开了药方子,叮嘱一日两剂,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
药煎好后,霜叶端来给叶惊玄喝,叶惊玄看着黑乎乎的药,以为又和上次在姚府一样,虽然难看但不难喝,反而会微苦而回甘。
只是这徽城地大夫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医官,叶惊玄接过药这一口灌下去差点没从胃里把早饭给吐出来。
“太苦了,这药真不是人喝的。”
叶惊玄小声数落着。
霜叶在一旁好笑,桐月则拿了帕子给叶惊玄擦嘴:“小姐,良药苦口,您不喝下药去,这病怎么会好?”
“唉……算了,拿来我喝就是了。”
与其等人来灌,不如自己主动的喝了,免得受罪。
霜叶见叶惊玄皱眉喝着地样子,说了句:“小姐喝着,奴婢去给您拿果脯。”
叶惊玄眉眼一抬,见霜叶出去了,把刚喝了两口的药往榻边的盆景里一倒,倒完见霜叶进来,拿着空碗递过去,脸不红心不跳地伸手去要果脯。
这风寒之症说重不重,就是折腾人而已,眼看着下午就退了烧,只是咳嗽气闷,浑身一阵阵泛冷,弄得她是连门都不敢出,心里还想着顾至臻怎么不见来,这会儿应该来看她一眼吧!
不由得又有些心凉,不管有什么,总之到
见人却是事实。
叶惊玄躺在床上,浑身软软的,忽然眉一挑叹息一声:“人生啊,痴苦啊,我看破红尘了……”
这话还没说完,一阵笑声伴着门推开了,苏青>站在丫环身后,背着阳光看着正趴床榻上感叹着人生的叶惊玄,笑得眉弯眼眯:“叶姑娘,你看破尘了,要不我介绍位大师给你,引渡你出家参禅?”
叶惊玄心里犯嘀咕,咋被这丫给听着了:“我爱喝酒吃肉,我痛了会哭,怒了要骂人,高兴了会大声笑,我倒是想出家参禅,你去问问那位大师收不收我吧。”
苏青>一阵好笑,叶惊玄这样子看起来极其赖皮:“病了?”
叶惊玄点点头,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那样被苏青>看见了,一想起来心里就觉得别扭:“风寒而已,不碍事,吃过药就好了,现在也烧了。”
苏青>眼睛一扫旁边盆景,上头浮着一层淡淡的药味儿:“倒药了!”
叶惊玄睁大眼睛,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太苦了,不好喝,这是个庸医。”
苏青>摇头一笑,这样子才觉得叶惊玄真有几分像个娇小姐了:“叶姑娘现在这样子,倒让人放心多了,昨天哭伤心欲绝地样子,真是令闻着伤心,见流泪啊。”
叶惊玄就着霜叶的手坐起来,穿好了鞋子,嗔怪地看了苏青>一眼道:“你这样不像安慰人地,倒像是来看热闹,待会儿我要是哭了,你该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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