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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日日有人供着,可不用被叮嘱努力工作。
往事不可追啊——御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问:“我从前是不是有个喜欢的人?”
绥英一愣。
他道:“这……这小将也不太清楚,约莫是有的吧?您当年流落在外,长到三百岁才被陛下带回水晶宫,从前的事我们是不清楚的。
且……当时小将也未出生,这些故事还是小将的长辈代代传下来的。”
御景觉得有些别扭。
这些水族平白无故传她的故事做甚?他们不害臊她还害臊呢。
绥英又絮絮地说了好些水族口耳相传的故事。
御景听得昏昏入睡。
他开口闭口便是御景如何如何的伟大。
御景听了许久,仍旧找不出任何关于沉惜的蛛丝马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御景漫不经心地附和着。
心里却渐渐焦虑。
那段记忆,到底是为什么失却了呢?神位沉惜将骨笛藏在了花树下。
她用素白的手挖出一个浅浅的坑洞,将骨笛置于其中。
月轮的脚步声渐渐地近了。
“不要过来!”
沉惜来不及掩埋,只得出声阻止。
小童茫然地站在拐角处,声音飘忽着问:“仙子,怎么了?”
沉惜道:“无事……你过来吧。”
是她魔怔了。
这骨笛不过是一件平平无奇的物件,若是大费周章地遮掩倒反而奇怪了。
月轮便看见她家清雅出尘的仙子毫无形象地半蹲在地上刨土。
月轮:咋回事啊?她抱着一捧流光粲然的花团,踌躇着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沉惜直起身,转头问:“有何事?”
她目光却停在月轮手里的花团上。
“是花神送来的?”
月轮偷觑着她波澜不惊的神情,总算是找到了沉惜仙子的影子。
她心中一松,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啊,辞玉神君说上次您提过的……都在这之中了。”
沉惜垂眸看那花团,伸手接过。
她的手上还沾着些许泥土。
柔软纯白的花瓣被反复揉捏,那深色的泥土也被涂抹在花瓣上。
沉惜一语不发地将那花瓣扯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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