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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曜说。
“什么?”
许愿愕然。
原曜摇摇头没回话。
他俯身,更一步了拉近了和许愿的距离。
他稍稍侧着头,嘴唇停在许愿的脸颊边。
“许愿,第二次了,你又没有躲。”
原曜的声音很轻。
说完,他抬胳膊掀开了被子。
被子还在降落。
原曜的吻比它更快地落下了。
许愿惊喘一声,很快地适应了贴在嘴唇上的温热。
偌大的被子宛如笼罩在头顶的天穹,遮盖住两个人的头顶,把他们的身体藏在了这一方小天地里面。
许愿这是初吻,不太懂得怎么回应,却无师自通,腿脚下意识地蹬了两下,反手抱住了原曜宽厚的肩背。
他亲得认真,眼睫闪动,一瞬间沉沦进了无比亲密的接触里。
他大脑一片空白,没什么心思再去想征服不征服了,整个世界只剩原曜的吻,青涩、热烈,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和急切。
他难耐地动了动腰身,怪原曜贴得太紧了,弄得他腿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放置。
这一定也是许愿十八禁的梦。
才睡下不久,两个人嘴里还有股茶香味。
牙膏是许愿前几天在社区服务中心买的,当时只剩最后两根了,许愿觉得味道独特,干脆给原曜带了一根。
唇齿交接间,许愿在想,原曜自带的牙膏不是还没用完么,怎么就用和我一样的了?原曜睡觉只穿了一件短袖,许愿的整个臂膀都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炙热。
热度和汗水混在一起,两个人像彼此互相撕咬的小兽,弄得睡衣被拉扯得不成样子。
雨斜斜地飘进来,雨水滴上许愿悬在床沿外的脚背。
冬天的爱情总是和风雨雪有关。
许愿想起有一年市里下雪,凤凰山靠北,东风渠都快冻上了,家属区里的雪积得挺高。
南方的雪不大,融化得快,不需要人为去清理。
院里一群小孩没见过家门口下雪,激动难耐,皮糙肉痒,全部跑到积雪的地方去掏脏雪。
许愿戴了手套,一只手往雪里凿进去,挖出来一小块雪。
他那会儿手还太小了,隔着手套都被冻得手发疼,却还是强忍着痛意把那一小撮雪扔到了原曜的背上。
原曜也在旁边蹲着,专心致志地掏雪。
他比较费劲,因为没人管也没戴手套,袖子挽得高,也掏了一块给许愿扔回去。
不巧许愿突然回了头,导致他这一下砸上许愿的脸,砸得许愿不知道顺着鼻子流进嘴里的是泪还是雪水,委屈了,嗷一声朝原曜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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