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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人明白。”
管事的喊来了一个丫髻垂丝的女童,他对那女童交代了两句,就看那女童托着一红木盘,一壶酒,走过来对卫子孝行礼道:“公子请随奴婢来。”
卫子孝跟随着这女童来到了一间厢房,女童将酒搁在圆桌之上,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卫子孝在圆桌旁坐下,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执酒盏至于唇边却停了下来,这酒里似乎加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卫子孝暗自瞥了一眼窗外晃动的人影,冷哼了一声,一口便将盏中的酒给喝了下去。
搁下酒盏,他又给自己满斟了一杯,这时,厢房的门被推开,就看有人走了进来。
本以为是思卫,可是听这脚步还有吐息,这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卫子孝不由得暗暗警觉了起来,如玉的手指从宽大的衣袖中探出,烛光下,指间有银光微微闪动,仔细看时,竟是一枚腐骨寒针。
那人没有掀开纱帘,他在琴案前坐下,拿着手里的埙便吹奏了起来。
熟悉的曲调令卫子孝猛地一怔,收起蓄势待发的腐骨寒针,他轻拂衣袖从纱帘后走了出来。
“甭吹了,伤耳朵,你不嫌累,我还嫌吵呢!”
卫子孝挑着眉眼似笑非笑着那人。
“呵呵……”
封一窘迫地笑了笑,略微不舍地收起手里的乐器,站起身,朝着卫子孝走过去:“师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卫子孝瞥见他后背的剑,暗自多瞅了两眼,随即笑道:“尚可。
你怎到这来了?盘缠用完了么?要不然怎会来这儿卖艺,不过,我想就你这样卖艺还不如卖身来得顺利。”
“确实没盘缠了……”
封一也不打算所作解释。
卫子孝合上折扇伸手想要去挑封一的下巴,可怎奈封一比他高出了不少,卫子孝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指了指里边的圆桌,说道:“进去坐着说话。”
明明这封一从前吃的也不比自己多,怎就长得比自己还高呢!
依着卫子孝,封一在圆桌旁坐下,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随后又往卫子孝身上瞧了两眼,问道:“师兄,这酒你可曾喝了?”
“喝了。”
卫子孝笑眯眯地作答,就等着看封一的反应。
卫子孝清楚得很,那酒里也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是合欢散而已。
只要待会儿自己服上一颗解药就万事无忧,不过这戏还是得接着演下去给人瞧的不是?
“师兄可有觉得不适?若不然我用内力替你将酒逼出来?”
封一说得真切。
“好啊。”
卫子孝说罢用扇子拨弄着封一的头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笑道:“不过对付这种东西有更好更舒服的方法,师弟要不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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