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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路上一马长啸,莫赠挑起车窗看身后齐府马车,那马许是不舒服,叫了一声儿急停在路上,马夫虽是老手,可是因为来不及反应,那车便因惯力后轮翘起,差点翻倒。
下一刻,马倒吐白沫,蹬了蹬四条健壮的腿儿,僵在原处。
缘江欲停,身后车中人冷静道:“继续走。”
车又向前,身后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魏凤双这拙劣的法子用了一次两次,现在竟然变着法吓她。
若是里面方才坐的是莫赠,人在车中没有防备,或许除了事儿都无法言说。
曾经就是喂马吃点巴豆在大街上闹个肚子罢了,现如今直接把马药死,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她捏着腰间禁步,背后微出冷汗。
魏凤双对她一直有偏见,这偏见大多来自于她那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兄身上。
只要莫赠出席宴会上有齐棣,必有魏凤双,只要有魏凤双,莫赠必将变着法子出糗。
后来在文祥院读书,莫赠经常被魏凤双暗地里欺负,本着不计较,后来魏凤双愈发放肆,甚至摘过她的面纱,好在只有魏凤双自己看到了莫赠真面目。
莫赠出城采茶前几日,魏凤双又一次作妖,带了几个富家小姐围着莫赠入了文祥院后院儿,支开马夫门,带着拳头就要来真的。
于是莫赠将后院马绳全解开,一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趁乱莫赠把魏凤双打了一顿,跳墙翻进隔壁国子监后院儿,跑了。
再后来,嫁人入齐府来上学第一天,便又遇到了魏凤双。
她就知道今天魏凤双不可能安生。
齐府到了莫赠下了马车,缘江欲接莫赠下来,却看到车中女人双手缴帕狠狠捏了下自己的鼻子,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向缘江使眼色。
缘江一看懂了,边接莫赠边哭,这一哭不禁引来几个赤服侍卫,还将院儿中喂鱼的齐老爷子引了出来。
缘江也是实务,二人不说话,缘江哭的最厉害。
齐元近几日见过莫赠的婢子,本着稀罕这人白的出奇还特地问了一下出路。
“哭甚!”
齐元颇有气势,不愧当家之人。
莫赠掩面,缘江停了哭啼,抹了一把眼泪道:“齐府去文祥院的马车找不到了,后来找到了,可不知道谁动了手脚将那好端端的马给药死了,那马直接倒在汴都大道不动了,幸亏少奶奶提前让缘江驾那文祥院的车回来家中,或许先前马车中坐着的少奶奶,受得惊吓更大呢!”
她撒泼似的蹲坐地上,学着之前村口打骂的村妇一般大声哭道:“少奶奶吓毁了,一直不敢说话,贱婢赶车慢,那马车就在贱婢身后摔倒,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暴毙呢!”
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暴毙呢?齐元紧皱眉头,派几人去汴都大道寻马。
又转身看到鼻尖红彤彤的莫赠,看她受得惊吓太大,便放轻了语气道:“小赠莫哭,谁敢欺负你那就是欺负他齐棣,你想想齐慎之那小子能让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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