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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春想了想也就只是笑了笑:“算了,不说她了”
说着,拉了王望舒往前走去。
过了四日,便又是王恒之休沐的日子。
这日正好是晴天,谢晚春闲着无事便拉着王望舒去自己院里,笑着与她道:“我园子里的梅花开的越发好了,正好临窗画梅呢,若是再来一壶酒,那就是十全十美了。”
王望舒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摇了摇头,耳边缀着的金线珍珠耳坠跟着晃了晃,越发显得她容貌秀致妍丽。
她拿眼看着谢晚春,嘴里不免笑她道:“我就去你那儿讨口茶喝,略坐一坐。
今儿大哥哥难得休沐,我若是待久了,你们两个怕都要嫌我呢。”
谢晚春嗔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拧了拧王望舒的胳膊,只是冬日里的衣服大多都是厚的,一拧也拧不到人。
王望舒得意的笑了笑,拉着谢晚春快步走着。
等到了院子的时候,她们两人才知道王恒之竟是叫人把挂在墙上的木琴也拿了下来,试了试音,此时正坐在琴案前抚琴。
琴声悠悠,屋内窗口处一路飘着,犹如一条不断的溪流,泠泠作响的从人面前流过,那无形的溪流淌过心头,竟是叫人心中一清。
刚到了院门口的谢晚春与王望舒听到这琴音也不由顿住脚,有些吃惊。
王望舒站着听了一会儿,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拉着谢晚春的胳膊轻轻道:“大哥哥好久都没弹琴了,差点儿以为是在做梦呢。”
她眨着眼睛看着谢晚春,秀致的面上带了一丝真切的喜悦,“一定是这几日高兴极了,情难自禁,这才忍不住叫人搬了琴下来弹的。”
谢晚春听到那句“一定是这几日高兴极了,情难自禁,这才忍不住叫人搬了琴下来弹的”
,心里头一顿,也不知怎地,竟是酥酥痒痒的,雪玉似的面上就慢慢的红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笑骂了一句:“这话要是叫你大哥哥听到,看他不打你。”
王望舒半点也觉得怕,她如今发现自家大哥大嫂感情果是十分融洽,心里头不免更添了几分欢喜,笑着道:“才不怕呢,反正有大嫂在,大哥哥必也没空瞧我。”
谢晚春面上羞恼,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屋内琴声一顿,王恒之从里头掀了帘子出来,站在门边看着她们两个,颇有几分无奈:“你们两个,站在门口说话,也不冷吗?”
王望舒与谢晚春都有些背后说人坏话却被抓住了的窘迫感,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全都不出声了。
因为是在家里,王恒之今日便极难得的穿了一件蓝色棉布的家常袍子,越发显得肤如冷玉,神容犹如冰雪。
只是,他一贯冷淡的眉目此时稍稍柔和了一些,看上去竟是透出些许温柔的意味:“还不进来?”
王望舒和谢晚春如蒙大赦,全都掀了帘子进了屋,这才把自己身上厚厚的头蓬给脱了下来,交给边上跟着的丫头。
王望舒马上就要出嫁,因着这门婚事十分不如意,如今一家子全都哄着她一个,倒是越发胆肥起来,笑着凑到前面问道:“大哥适才弹得是什么,挺好听的。”
王恒之转身替这两个不着调的倒了热茶,一人一杯递上去,闻言不由抬目去看妹妹,语声也顿了顿:“《梅花三弄》,你都听不出来?”
王家教女儿,琴棋书画自然都是教的,故而王望舒出了门也能说一句是“琴棋诗画样样精通”
,《梅花三弄》这种常见并且简单的曲子,她自然不该听不出来。
王望舒原就是随口一说,此时被王恒之当面问了一句,不由得便拉了拉边上的谢晚春,小声道:“谁叫我们离得远,嫂子她也没听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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