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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后没看到什么人,郑绣还是留了个心眼,把黑狗系在了门口。
弄完以后,郑绣拍拍手,开始收拾屋子。
想到她爹前儿个带回来的脏衣服,郑绣就准备去把弟弟的脏衣服也拢出来一起洗了。
刚推开郑誉房间的木门,背对着门口的郑誉忽然大叫一声。
郑绣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来,拍着胸脯说他:“毛病啊!”
郑誉说:“姐,你怎么不敲门啊,我换衣服呢。”
郑绣翻了个白眼,才七岁大点的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郑誉才五岁,还是他把屎把尿的呢。
“把脏衣服都拿出来,我准备洗衣服。”
郑绣说着就去翻郑誉的床铺。
郑誉手忙脚乱地又把刚准备脱下来的衣服穿好。
郑绣也察觉出不对劲了,这小子刚才那反应,很可疑啊。
这么想着,郑绣就扑过去开始扒郑誉的衣服。
郑誉哇哇大叫:“姐姐你干什么啊,我都这么大了,我自己能换衣服!”
郑绣才不管他那么多,想着肯定是这小子在外面顽皮,把衣服勾破了,不肯给她看。
刚扒开外衫,郑绣就吓懵了——她弟弟的白色中衣上一片红色。
“你伤着哪了?流这么多血?疼不疼?”
郑绣心急如焚地查看他的身上。
郑誉缩着脖子闪躲,“姐,我没事。
这、这不是血……”
听他这么说,郑绣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刚郑誉还跟着她跑来跑去,那健步如飞的样子,看着可绝对不是有伤在身的。
“那你这身上是什么啊?”
郑绣摸着他中衣上的红色污渍。
郑誉这才磨磨蹭蹭地开了柜子,从里头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
包袱抖落开,里头是条妃色的马面裙。
“原想等你生辰的时候送你的。”
马面裙是镇上铺子里随处可见的,料子不算顶好。
只是如今这时代染料都是植物提取,十分难得,且也很考验功夫,手工费比裙子还值钱。
据她所知,镇上除了出嫁的新娘子特别定制,铺子里可不会有这样鲜妍的裙子。
“你从哪里来的钱买这裙子?你偷家里的钱了?”
郑绣盯着她。
她爹没回回来都会给她一些银钱当生活费,她就放在床头的箱笼里。
平时也不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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