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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一家子都是一夜没合眼,先是担心郑誉。
后来郑誉和薛劭自己回来了,又变为转为担心郑绣。
后半夜那场雨整整下了一夜。
没人再敢冒然上山。
郑仁连夜托了关系,报了官。
就等着天一亮就整装待发,上山搜救。
郑仁带回郑绣后,把她放回屋里炕上。
“绣丫头不见了一夜,怎么弄成这样?”
郑老太也是急红了眼睛。
郑仁道:“她跟阿直在山上,淋了雨又扭了脚。
我已经让他去请了大夫。”
“孤男寡女,”
郑老太抹着泪,“这绣丫头以后的名声可怎么办?”
郑仁眼下想的却不是这些,昨夜对他来说,简直是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先是是去了儿子的音信,后头又说女儿也不见了踪影。
如今一双儿女都回来了,他只希望昏迷之中的女儿能平安无恙,除此之外,再无他求。
“娘,先不说这些了。
大夫一会儿就该到了,你先给阿绣换身干净衣服。”
郑老太应了一声,利落地给郑绣换了衣裙。
不多时,薛直请的大夫也到了。
大夫给郑绣诊过脉,开了退烧清热的方子,又检查了她的脚踝,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便开了药酒,交代郑家人一天三次给她揉散淤血。
其实之前薛直在她昏睡时,已经查看过她的伤势,知道没有伤到骨,只是扭了筋,揉散淤血再静养就好。
只是眼下也不方便说就是。
郑老头和郑老太听完大夫的话舒了一口气,郑仁怕他们体力不支,就让他们回屋休息。
这一通忙过以后,薛直和郑仁送大夫出去。
郑誉和薛劭都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只敢无声地跟在大人后头忙前忙后。
刚送到门口,薛直忽然身形不稳晃了几步,郑仁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忙唤住准备出门的大夫。
郑仁扶着薛直在堂屋坐下,大夫替他把脉,然而手腕一翻,赫然就见到两个细微的压印伤口。
“这是……被蛇咬了?”
大夫惊声问道。
薛直闭了闭眼,觉得没那么晕眩了,“没事,只是一条小蛇。”
大夫仔细检查过伤口,又用了小刀,在他手腕伤口出割了一下,却见那伤口流出来的血都是乌黑的。
“这蛇有毒!”
大夫说着又给薛劭把过脉,见他脉象沉稳,不似有事。
不过这蛇毒之事可大可小,也有那等被蛇咬了,起先无事,最后却毒发身亡的人。
“可能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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