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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孙老先生下次回返长安,可否劳烦阿耶令人告知我一声?”
李治闻言,神情一暖,“此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人去做的。
要不是孙思邈行踪难测,在一地医治病患后便很快转去了下一处,我还真想尽快将他请到宫中来。”
可像是孙思邈这样的医者,就算是天子也总想着要同他打好些关系,以防一遇上宫中医官也束手无策的疾病,或许还能从他这里找到个出路。
以至于从隋到唐的历任天子,都没有一人对他行胁迫之举。
李治自然也不会破坏这个规矩。
“阿菟也是有心了,不过现在是真找不见人。
所幸宫中汇聚天下名医,若你阿娘有何不妥,早让人禀报到我这儿了。”
李清月闻言,点了点头。
李治刚才的注意力都先落在了女儿说的后半句话上,这会儿见回答完毕,方想到了那前半句上,又忽然笑了出来,“你刚才说——”
“你担心刘仁轨会因为操劳你的学业而生病,所以想让他养生?”
李清月茫然:“是这样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然而李治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摆了摆,依然没止住笑意。
“你让我该说你们两个什么好呢,你可知道,我想着你们昨日刚见面,我总得过问一二,就在散朝后将刘仁轨给叫到了面前。”
“他对你夸赞有加,但给我提了个建议。”
李治抿了抿唇角,平复了面色,方才抬头看向女儿,“他说听闻太子仁善有余,烈性不足,公主勤练书法,唯恐久坐,都应当培养培养英武之气,以防慧极必伤,难有学识有成后大展拳脚的机会。
建议我给你们在半年后增设一门锻炼体格的课程。”
“另外他向我求了个恩典,因有些课程的需要,他会将你带出宫门去,让我准允他的逾越之举。”
李清月轻“咦”
了一声,又连忙忙问:“那阿耶答应了吗?”
当听到李治说出原委之时,李清月便知道他究竟为何发笑了。
她和刘仁轨竟各自出于不同的原因,都给对方折腾出了个提高体质的目标!
可她上的明明应该是启蒙文学课,居然只是一天的工夫,就各自歪去了不知名的方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既是缘分也是默契。
而后半句话,李清月则极是怀疑,和刘仁轨昨日所说的授课准备有关。
她相信这位老师不会让她失望的。
李治答道:“我原本是不打算答应的。
固然皇室子弟大多有骑射演武课程,但弘儿时常有疾病在身,阿菟你又年纪太小,并不适合参与进去。”
“可刘仁轨说,只是让你们多跑动,打打五禽戏之类,以图谋将来,我又觉得没有拒绝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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