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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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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wayne瞪视着眼前的超人，对方的头发和披风都滴着水，他看上去狼狈极了，但是有什么抓住了bruce的心脏，他听到自己胸膛里传来砰砰的声音。

超人从半空中降落下来，bruce睁大眼看着这个氪星来客，对方手里攥着一只手机，他意识到那是crk的手机，他的心脏剧烈跳动。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bruce第一次意识到，超人和crk是那么像，他们有着一样蓝色的眼睛和轮廓，同样微微翘起的嘴唇和下巴。

他的视线上下移动着，他意识到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下来，在他窗前。

他隔着窗瞪视着对方，他的手机甚至还贴在耳边，他听到那些喧嚣的雨声冲刷着，滋滋作响。

“crk？”

他看着超人举起手机贴在耳边，回应了他：“bruce。”

世界好像即刻在他脚下断裂摇晃，惊讶，愤怒，背叛，欺骗，那些感觉交织在一起，最后变成一种古怪沉重的坠落感，像他坠落往蝙蝠洞，眼看着光亮越来越小黑暗沉重将他包围。

这几秒，他仿佛过了好一会，他轻轻的几乎不易察觉的摇晃了下，世界碎片重新在他脚下凝聚起来。

所有的一切不是黑暗，也没有蝙蝠，他不再是那个十几岁孤独无助的小孩子。

他站在这里，世界完好无缺，但是又什么，他知道已经回不去了。

他仔细凝视超人，那些细节，那些诡异的画面。

他紧紧盯着对方，似乎想要出某些东西来：“你从来都是超人。”

“是的。”

雨水将超人的面目冲的模糊不清，他没试图再进一步，他只是透过重重雨幕看着bruce。

他仿佛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凝视他这愚蠢的凡人。

“滚出我的哥谭。”

&&&

暴雨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crk都疲于奔命在各个现场，作为记者或者也作为超人。

等到他回到的久违的大都会，就连他的桌子上也积攒了薄薄的灰，佩里松口放了他和吉米一天的假，吉米嚷嚷着要去床上躺一天。

露易丝明显想说什么，但是他固执的拒绝了对方，独自回到家中。

他心里觉得也许自己飞出地球去晒一会太阳会更好。

但是在某个角落里，他知道，什么也无法改变了。

crk一手翻着手机，一手翻着锅做炒饭。

电视里放着新闻，新闻频道在播报超人帮助陷入洪水和泥石流的人们，体育台在播因为大雨而中断的橄榄球赛，娱乐台又在播报谁的新欢引人注目。

他厌倦的找了一个正在放电影的频道。

他一遍吃着饭一遍揉着眼睛看，最后他端着空盘子去洗。

电视还开着，水哗哗的流淌，他听到那些城市繁杂的声音，不请自来。

但除此之外，一切如此寂静，他回过头，餐桌上还放着两人用的杯子，而一旁的手机一次都没有响过。

水哗哗的从他手上冲洗而过，他忽然意识到，bruce的那些愤怒并不仅仅只是针对那些因为大都会之战失去生命的人，而是因为针对超人本身的存在。

&&&

露易丝意识到小镇男孩身上的改变。

他看上去更加习惯性的紧抿着嘴唇，眼神严肃，他穿着深色的格子衬衣和深色的外套。

佩里明显也意识到了，那些偶然会跑出来的尖锐棱角和古怪的坚持。

后者甚至会调侃说，那个小镇男孩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