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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试探一番。
“郑大人你为何如此关心清儿?只是因为你们曾做过同一个衙门的同僚?”
郑延亭一时语塞。
“我、我……下官,下官只是……”
楚彦景微微一笑,
“郑大人对顾清的关心,似乎已经超过了同僚的界限。
今日郑大人应当在大理寺当值吧?如此出来岂不是擅离职守?
郑延亭闻言,瞬间脸色有些难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楚彦景见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清儿心悦于你,你应该清楚吧?
郑延亭一听,猛的抬头又垂下眼去。
“下官知道。”
“那你是怎么想?”
郑延亭官袍下的手攥的死紧,
“下官,下官不知。”
楚彦景看着郑延亭这副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既如此关心他。
为何又要让他伤心呢?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
如此瞻前顾后,可不像你郑大人所为。
有些事你认为对清儿好的,事实上未必真的对他好。
清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段话听在郑延亭耳中,如醍醐灌顶,一时间好像拨云见日一般,心中豁然开朗。
他抱拳向楚彦景行礼道:
“多谢王爷提点!
下官明白了。”
楚彦景点了点头。
“嗯,但愿你真的明白了”
马车行至宫中。
楚彦景带着郑延亭直奔顾清所在的太医馆。
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郑延亭心下一抖,哪里顾得上那些礼节,一下子快步踏到楚彦景身前,推门就奔了进去。
一进屋,见太上皇上,太后都在,不得不顿住脚步,跪下行礼,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榻上的顾清。
顾清此时紧咬着嘴唇,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汗水已经浸湿了身下的褥子,整个人像水捞出来一般。
此时已经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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